但是，零捌看着o17的兑换记录：
……
零捌牌黑巧克力x1，消耗8点积分。
零捌牌牛奶榛子巧克力x1，消耗8点积分。
零捌牌大白兔奶糖x1，消耗7点积分。
……
零捌：【……】
这些真的是有必要的吗？
*
迟到扣分的学生要把名字写在当日的纪检板上。o17从服务点回来时，楼正在白板上签下自己的大名。
【字很漂亮。】o17道。
楼觉得好笑，【机器人也懂什么叫漂亮？】
o17先是茫然，反应过来什么后，解释道：【我不是机器人。】
【那你是什么？】
【在成为系统之前，我跟你一样，是个人类，死后才成为系统。】
楼动作一顿。
【怎么……】
想问怎么死的，及时刹住了车。
一来不大礼貌，二来对方不日就会跟他解绑，实在没必要好奇太多。
但o17还是听出了他未尽的话语，道：【活着的时候身体不大好。】
经历了快一百个世界，o17都有点记不清自己是谁了。
成为系统后，都是用编号来指代，一开始还会念着自己的姓名，当经历过几个、几十个小世界，被宿主用“系统”或是编号称呼久了，系统编号反而成了他真正的名字。
o17记得，他死亡的时候不到二十岁，不过没有太多遗憾。
在原本的世界里，o17没有挂念的人，也没有挂念他的人。所以才不像其他系统那样执着于复活，攒下的积分也是随便就用掉了。
他跟楼有点儿像。o17想，也许正是因为这一点，他在虚拟世界见到这个人后，才会一直念念不忘。
o17第一次见到楼，是在他成为系统后经历的第三个世界，正是当下世界投影出的虚拟世界。
他那时的宿主是一个性格有点儿跳脱的青年，所扮演的身份是北阳中学高二七班的一个学生。
宿主上课时，o17就会透过她的眼睛去看外面的世界。
他看到坐在他宿主身后的一个男生。很高，有点瘦，不爱笑。最起码，o17没见过他笑。
男生看起来有些凶，对班上的同学也冷淡，不过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他叫楼。
o17的宿主跟楼产生交集，是在学校运动会上做志愿者，为后者递了瓶水。
楼冷淡地道了声谢，但o17的系统空间里却多了2o点谢意值。
自此之后，o17的宿主就常帮他的忙，对方很少接受，不过即便是拒绝的时候，o17也总是能够收到积分。
谢意值多数时候，跟性情和品行挂钩。o17觉得，他应该是个很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