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以纯从后边把他半抱半按地压住:“你听话,那种地方不但不能去,连想一想,都是极大罪过的,进那里的人,要得花柳病的,你懂不懂?就是这个地方全都流脓出血地烂掉,最后人也活不成了,很凄惨的。”
穆云翼狐疑地道:“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去过?”
高以纯道:“那屋里医书里有一本专门讲青楼用药的,有打胎的,有绝孕的,也有养生的,最多的就是治病的,都是各种花柳病,是胡君荣他太爷爷留下来的一本笔记。”
穆云翼撇了撇嘴:“你竟然看那种书!”
高以纯又在他脚心上拍了一巴掌:“看那种书怎么了?那书里头可是有如何保养身体的呢,其中有好几种方子,专门是养□□补肾气的呢,还有的能够让人吃了肌肤光滑如蜜,摸上去仿若乳酥,我正研究药性呢,等做好了,给你吃点。”
穆云翼拼命摇头:“我才不吃呢!听着就恶心。”
高以纯道:“不吃怎么行,都说了要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了。你刚被我捡到的时候,小脸又白又嫩,都能掐出水来,小手也软和,可爱极了。去年冬天你从县城到村里折腾了一冬天,后来一整年到现在都没闲着,劳心劳力的,这手上都有茧子了。”他抓过穆云翼的手,捏着起茧的地方,“看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非得都把它们都保养去了才好。”
“那是拿笔拿的好不好,再说了,我一个人大男人,有几个茧子怕什么?”
“什么大男人!连小男人都不是呢!竟然不听话,看以纯哥怎么罚你!”高以纯干脆骑坐做穆云翼腰上,抓过他一直左脚,在上面轻轻挠着。
穆云翼受不了,拼命挣扎,只是他人小力薄,被高以纯压住不能动弹,脚心被挠的钻心地痒,浑身都要痉挛了:“以纯哥别挠了,太痒了……不行了,受不了了,以纯哥饶命啊!”
高以纯问道:“那你说,你以后听我的不?”
“听听听,肯定听啊,快停下来,我不行了,要岔气了,呜呜,以纯哥饶命啊!”
高以纯停了下来,不过仍骑在穆云翼身上:“你叫我一声好哥哥,说你错了。”
穆云翼无奈,只得说:“好哥哥,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这还差不多。”高以纯从身上下来,就在他旁边躺了,穆云翼刚要起身,又被他抱住,搂在怀里,“元宝,我的小元宝,你就好好读书吧,明年考个秀才出来,其他的都不用管,哥哥肯定都给你办得妥妥的。对了,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前几天我问钱掌柜,你那个项圈要是没有当票,想要赎回来得多少钱,钱掌柜说那项圈早在夏天时候就被人家给买走了。”
穆云翼窝在他怀里喘气:“买走就买走了呗,那东西也没啥用处,就算赎回来了,难道我还能带着他上街么?”
“那可是你从家里带出来的唯一一件凭证啊,将来要找到你家,或者跟你家人相认,那项圈肯定是最重要的信物,本来我想明年手里有活动钱,就尽量凑三四百两把它赎回来,没想到却被人捷足先登买走了,我问钱掌柜是谁买的,钱掌柜却不肯说,也是没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