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漂亮的猫猫歪了歪头,出了几声呼噜呼噜的声音,好似十分满意的样子。她的爪子不停的踩来踩去,或许是因为实在太惬意,所以她藏在猫爪里的小尖指甲也微微地探出头来,刺破了傅红雪的衣裳,令他觉得有些刺痛。
秋星不是人,她的性格里关于动物的那一部分还是很显眼的,早在傅红雪被反手缚在她的屋子里的时候,她的dna就动了。
以至于此时此刻,她仗着傅红雪根本认不出她来,化作原型肆无忌惮的在他胸口蹦小迪。
傅红雪一动不动,紧咬着牙,他闭上了眼睛,睫毛止不住的轻轻颤动着。
半晌,他才犹豫着伸手,抚了抚大猫丰厚柔软的毛。
大猫玩够了,端庄的蹲着,尾巴一翘一翘,见傅红雪苍白、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抚它,它也不躲,只是眯起了眼。
猫咪抬了抬下巴。
傅红雪没养过猫,自然不知道猫咪在明示什么,他不明就里的皱了皱眉,伸出一根手指摸了摸猫猫的头顶,帮它梳理毛。
秋星:“……”
真是笨蛋!秋星生气地想,恨不得直接开口提醒他。
不过不行,她现在扮演的是一只普通的猫,不能开口说人话的。
于是傅红雪就看到,猫猫怒目圆睁,张开嘴露出尖尖牙齿哈气,还激动地啊呜嗷呜呜喵呜了一会儿,好像口吐芬芳。
这让傅红雪觉得自己好像被一只猫辱骂了。
他愣了愣神,忽然笑了。
猫咪像是被吓到一样,瞬间歪头。
因为傅红雪实在是个很少笑的人。
他的脸色永远苍白,永远都像是远山之巅的积雪一般冰冷,他的眼神永远都是冷的,好似这世上根本没有任何事情可以使他感到开心一样。
而事实正是如此,经过花白凤长达十九年的洗脑和虐待,他早已认为自己根本不配快乐,快乐是一件应当令他感到羞耻的事情。
此时此刻,他却忽然笑了,那是一种全然的、自真心的舒心笑容。
傅红雪轻轻道:“我不聪慧,不懂你的意思,你不要骂我,好不好?”
……好乖。
秋星歪了歪头,把自己的下巴搁在了傅红雪的手上,蹭了蹭。
傅红雪又道:“你想让我挠你的下巴?”
秋星又蹭了蹭,表示认可。
傅红雪就尽职尽责的开始帮猫猫挠下巴了,他的笑容收敛了起来,却并不冰冷,反倒是一种很认真的神情,好似他不是在撸猫,而是在做一件非常重要、非常精细的工作一样。
秋星出“呼噜呼噜”的声音,表示很满意。
她满意地想:恩,我的眼光果然不错,这个人来当我的奴隶简直再好不过啦!傅红雪,你放心,咱们早晚有一天能快乐的在一起的!到时候我让你给我磨指甲你就磨指甲,我让你挠我下巴你就挠下巴!
大概是她眼里那种志在必得的眼神实在太明显,傅红雪挠她下巴的动作也诡异地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