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出门,郑蓄才说“也不是,就是”他伸手指了指天上,意思不言而喻,道“不是不喜欢女子么这么多年,洛邑的官员大多是男子,不想离家的女子走不了仕途,一些策令也难以考虑女子,导致在洛邑,女子渐渐变得轻贱,多是自己做生意,或是嫁人什么的。”
游照仪问“女子独自出门也要小心么”
郑蓄点点头,说“要小心,尤其是晚上,有些男人一辈子没混出个人样来,没想到在洛邑是个男人这种事也变得金贵起来了,越来越不把女子当人,我曾还救过几个被醉鬼调戏的姑娘,真是混蛋。”
郑蓄自小在福窝里长大,一辈子衣食无忧,没见过糟烂事情,对任何坏事都义愤填膺,有种不谙世事的天真。
游照仪的笑意真诚了一些,说“你在洛邑长大,竟也没被同化。”
郑蓄忙说“我可不是这种人,我家家风严正,父母一视同仁,你放心罢。”
她放心什么
有些狐疑的看了郑蓄一眼,却见他脸色红红的别开了眼。
她心中一震,立刻反应过来。
这人竟然喜欢她。
她自小守在宣峋与身边,碍于世子的权位,学堂里的学子也少有主动与她亲近的,最多也只是她情窦初开之时喜欢过周星潭,周星潭自己都不知道到了战场上,虽然离了广邑王府的靠山,但大家都朝不保夕,没人会去考虑这种事情,待她和宣峋与成亲后这种事就更销声匿迹了。
如今这人竟喜欢她。
他一副羞涩,纯真的模样,甚至不敢靠近游照仪一步,只保持着一点距离。
游照仪心中霎时有些复杂。
郑蓄正绞尽脑汁和心上人多说一句话,见对方也笑着回答自己,一时间心情都飘飘然了起来,恨不得这条夜路再长一些。
可再故意走慢也没用,题金巷很快就到了,把她送到院门口,游照仪又认真的道谢了一次,才和他话别,他便依依不舍的走了。
这边游照仪看着他走了一段路,才轻轻的打开院门,原以为大家都休息了,没想到刚跨过垂花门,就看见宣峋与站在正屋门口,与她隔着稀疏的树影相望。
刚刚还在与郑蓄说话,下意识扯出的笑脸还没来得及收回,游照仪心里一惊,嘴角立刻变得平直。
宣峋与惨白着脸,目光如冰,掺着惨痛的可怜,几息过后,转身回屋,关上了房门。
游照仪松开捏紧的手指,先去西耳房敲了敲门。
许止戈还没睡,给她开了门。
游照仪把那个纸包递给他,说“寄给李择善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再分一点寄给焦家,我和十安打过招呼,她们家有这个生意,也可以帮忙看看。”
许止戈接过应好。
游照仪又问“他今天怎么样”
许止戈目光微沉,道“没吃几口饭,在屋内待了一天。”
其实是一口没吃,晚间本劝他喝口粥,结果兰屏回来了,他下意识张望了一下,却没见游照仪,目光茫茫的问“兰姐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