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脸从未见过云初这样反抗过,一时间也有点懵。
有好几次,都被云初给打中了。
但云初终归人小,又没什么力气。长脸少年反应过来后,便一把夺过了木棍。
抬手准备给这小畜生一个狠教训的时候,听到了一声急促的怒吼声,“你们在干什么!”
张木桥走路走好好的,隐约听到有人哀嚎。他先是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然谁会在这晴天白日的鬼哭狼嚎?
后来越听越不对劲,还真是有人在哭嚎。
他心里怕是出了事,赶紧寻着声音找过来,就看到了长脸少年高高的举起木棍,要往小东家身上砸。
吓得张木桥急忙出声制止,那少年手臂抡圆,不管是落在小东家身上哪里,都能要命。
长脸少年这伙人,在庄子里是横着走。唯二怕的,就是东家和张木桥。
这种怕不是害怕他们人,而是因为他们有权利处置他们的去留,所以才怕。
怕的是二人的权利。
因此,在张木桥出声阻止后,五人都停下了手。
他们一如以往,径直离开,连个眼神都没给张木桥留。
张木桥也懒得管他们,等东家回来再一并收拾。
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小东家和纸砚的伤。
云初是被张木桥背回去的,纸砚自己能走,还不忘帮云初把小黑也给带上。
他试过了,小黑狗还有心跳起伏,没死。
孙大夫又来了,他平日里闲的很,这两日不仅日日来主院,有时候一天还来两三次。
云初和纸砚这次都是皮外伤,没伤到肺腑,就是看着吓人,处理一下就没什么问题。
小黑狗倒是有些不太好,孙大夫也没更好的法子,毕竟他不是医兽,而是医人的。
只能先给小黑狗清理伤口,然后上药包扎。再叮嘱一句小心伤口别碰水,不要轻易挪动位置,一日三次勤换药就行了。
云初看看躺着的一动不动的黑黑,又看看浑身是伤的纸砚,他默默低下头,觉得都怪他不好。
如果他不拿馒头给黑黑,也就不会遇上那五个人了。
云初陷入了无尽的自责与懊悔中,小小的人,承受了这个年纪的孩子,不该有的情绪。
纸砚衣服脏的不能看,要先回去换衣服。
云初自己在屋里呆着,圆圆的眼睛盯着一处看,视线并没有落实,而是在呆。
不知过了多久,云初感觉到有些冷,院子外传来了竹菊喜出望外的声音,“东家回来了!”
竹菊从来没有一次,这么的期待过见到东家。
屋里,云初听到声音后,没有迫不及待的跑出去和他想了大半天的阿父见面。
而是抱起小黑,想要将他先藏起来。
等到阿父走了,再把小黑放出去。
可云初根本找不到地方可以藏小黑,急的满屋子乱转。
最后听到脚步声时,想着阿父要罚他,就让阿父罚吧。只要小黑能活着,他后面再想办法让小黑离开。
“乖宝,阿父回来啦。给你买了蜜饯,每一种阿父都选了一些。乖宝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