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好奇归好奇,可不敢明面上问出来。人家是主家,想怎样就怎样,哪里轮得到他们置喙。
云怀瑾来南院这边,说种地就是真种地。不是他端着个凳子坐一边,看人种地,就当自己种过了。
他要在空间里种些果蔬,得先学怎么种。不然可没人帮他在空间里种地,他也不可能让外人进空间的。
知道东家要跟着一起锄地拢沟挖坑,三个长工一时间有些没法想象那画面。
他们下意识的就是拒绝,一个劲的低头弯腰,嘴里说着东家金贵,做不得这些劳苦活计。
云怀瑾听完后当没听见,只语气刻意凶了一些的让他们赶紧动手。
三名长工这次不敢说什么了,老老实实的开始教起云怀瑾。
毕竟是他们的拿手活计,虽说因为身份原因,过程中三人还是有些拘束不安的,但好歹没出差错,云怀瑾顺利的从头干到尾。
拿着木头戳完一排排的坑之前,云初都是抱着萝卜种子坐在小凳子上,乖乖的看着他阿父干活。
等坑都戳好了,他就可以上场了。
小胳膊小腿的小人儿,怀里抱着种子包,走一步停一下,给戳好的小坑里面放种子,认真的不行。
云怀瑾和云初是一起的,云初放左边的坑,他放右边的。
父子俩慢的蜗牛一般,长工们已经把其他所有的都给弄完了,他两才整了一半。
急性子的人看不得这画面,梅兰四人和长工三人全都低着头,看一眼都能急死他们。恨不得上手帮着父子俩干完算了。
种完地后,日头已经夕斜。天边被晚霞染红,院中有风吹树叶的声音,偶有落叶随风飘下。
云怀瑾带着云初洗干净手,抱着他回去,准备做晚饭。
刚到主院,张木桥就过来,和云怀瑾说粮食已经都运了回来,全都堆在了庄子的粮库里面。
眼下庄子粮库里已经堆满了粮食,想进去个人都难。
去县城搬运粮食的小厮和长工心中虽奇怪好好的突然买这么多粮食做什么,但他们也都只在心里想。
张木桥挑的又都是老实的,嘴巴紧的。不像有几个靠不住的滑头,哪怕不敢问主家,私下里也能靠一张嘴和自己的瞎猜搅一堆事来。
云初经过那一场发泄,对云怀瑾的接触靠近不再畏缩。也就不需要张木桥帮着送饭了。
张木桥看向贴着云怀瑾腿边站的小孩,脸上露出了笑容。希望以后能越来越好吧,这孩子头三年过的实在是不容易。
能这么快就与东家亲近,想来那痛苦的三年里,日日夜夜也都在想着能得到如今的在意与宠爱。
不然也不会东家只展露一点好,小东家就像眼下这般,忍不住的想靠近了。
回去的路上,张木桥眉头越皱越紧。
满满的粮仓没能让张木桥放下心,反而更加焦虑忧心,不知道庄子到时候能不能撑下去。
要是有不怕死的流民流窜过来,也不晓得庄子里的人手打不打得过……
打得过还好,要是打不过的话,那么多粮食即是保命符,也是催命符啊。
哎,愁啊。
过两天一定要找个由头,把那几个品行不端的给打发出庄子。
眼下东家改了性子,不一定还能压得住他们。离旱灾来临也越来越近,这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
晚上吃的比较简单,中午没吃完的鸡汤还有从县里带回来没吃完的那些,热一热晚上接着吃。
煮了个米粥配着,云怀瑾照旧在米粥里加了灵泉水,让煮出来的米粥米香浓郁,口感黏糯微甜,香的都让人怀疑是不是米粥。
云初爱喝,肉都没吃几口,光粥就喝了两大碗。
小孩吃饭急,不怕烫。这是个坏习惯,对身体喉管伤害是很大的。但养成这样的坏习惯,也是有原因。
云怀瑾没有逼着云初立刻改掉,想多给他几日的适应时间,再盯着他慢慢的改正。
剩下的奶黄包也都被热了端上来,喧软面皮配上奶香十足的甜馅,云初也爱吃,抱着啃了一个。
云怀瑾吃了两个,他也爱吃甜的。
他和云初自己碗里的东西都吃完了,剩下的都是只用公筷动过,也没倒掉,给梅兰四人当加餐给分了。
纸砚塞了一嘴的卤肉,满嘴流油,高兴的眼睛都眯起来。
哎呀!真香啊!
东家变了性子可真好啊!他顿顿都有好吃的!
梅兰最年长,她之前在家中下头就有弟弟妹妹。
看年纪小的纸砚和竹菊,也就像看自己的弟弟和妹妹。平日里也都会分些心神去照顾两个。
她把自己的肉又分了些给纸砚和竹菊,高兴的纸砚一个劲儿的喊她好姐姐。
喊完就给塞嘴里去,捧着脸品着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