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沂看着他手腕上的伤,“好不容易,才有一次转机。”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是上天给我的机会。”
一定要好好抓住,好好表现。
“殿下您这又是何必呢?”
司沂面露笑意,手指滑过臂弯上的抓痕,“等你爱上一个人,你就明白了。”
“对了殿下,昨夜承伯候夫人来了。”
“哦?是什么事?”
“南殿传来消息,太子妃突发恶疾身子不适。”
唐舒窈事出反常必有妖,借口找得蛮好的。
“你去查,昨日她的饮食用具,有何古怪?”
林简恍然,“昨日的事邺襄她小公主是被人下药了?”
连连换了好几个称呼,林简才喊顺口。
“此外,再去问问太医”
“太医?”林简说到一半,“她不是百毒不侵吗?”
或许欢药不奏效。
“算了。”
芙潼在谢府待了几日,她身上的伤口愈合很快,手里的慢性毒药配得差不多了,回了东宫。
孟璟淮并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情,芙潼没跟他讲。
司沂一早得到了消息,心里忐忑不安,见到芙潼来时,他放下笔,心跳得厉害,快要跃出胸腔,又尽量维持平稳。
“孤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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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和太子妃并无夫妻之实。”◎
芙潼没有说话,她站在书房的中央,亭亭玉立,就像当时站在皇后垣庆殿的中央一样,身躯没有半点弯折。
挥手屏退了周围侍奉的人。司沂在等着她的态度,不能说是态度,是小姑娘对他的判决,接下来他在她身边配不配有一个身份?
是装聋作哑,还是开门见山。
待对上小姑娘的那双眼睛,太子的心里忽然就没了底,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害怕被人翻旧事的人,做过的事情也从未有过后悔。
现在他害怕被翻旧账,心里更是翻涌着无边的后悔。
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
小姑娘不开口,司沂怀揣不安,他说起身去关了殿门,是想留点存想和余地,生怕万一他说错了话,芙潼转身抬脚就走,闹得太难看。
怕芙潼站久了累,司沂亲自在她的身手塞了一方椅子,眼见着她这几日瘦弱不少,小脸上的肉都没了,下巴尖细。
“饿了吧?”
司沂朝外吩咐人进来摆膳,旋即又将人全都撤走,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