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太子妃的病”
林简的口气公事公办,眼神意味深长。
仿佛在说太子妃到底有病没病,大家都心知肚明。
唐舒窈心里始终是惧怕的,尤其是上回司沂直接和她动起来手,而后警告的声音依旧在耳边徘徊。
“母亲”
蒋氏拍拍她的手,“别怕,去吧。”
芙潼就在书房的屏栏后面,唐舒窈走进来和司沂对峙,这样的场景,让她想到了那一日,知道一切的那一日。
她就站在唐舒窈的寝宫的屏风后面,只不过,那时候,司沂不知道她在,如今换过来了,唐舒窈不知道她在。
司沂至唐舒窈进门后,就把卖给唐舒窈欢药的贩子给丢了出来。
唐舒窈脸色吓得巨变,没等她为自己申辩说些什么,贩子已经指着她身边的婢女,“对!太子殿下,就是她,就是她派人来找我买的药。”
“给了三百两,让我给她弄一瓶药效浓烈而且无解的药。”
“殿下,殿下饶命啊,要是让草民知道,这药是用来毒害太子的药,草民就算有一万个单子也不敢真的卖给这位姑娘啊,殿下明鉴,殿下逃命,看着草民不知情的情况下,就放草民一条生路吧。”
“你在胡说什么!”唐舒窈即刻否认。
苍白着脸,装作大病未愈的样子,楚楚可怜相,“殿下,一定是有人刻意装作舒窈身边人的样子前去买欢药,殿下断断不能轻信这等小人攀蔑舒窈的话。”
“你觉得孤是傻子吗?”
唐舒窈不敢接话了,若是她再往下说,岂不是承认了司沂是傻子的措辞。
“舒窈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想请殿下明察秋毫。”
司沂冷面冷情,“孤坐镇四户六部,掌管刑部大牢,从未有过审错的案子,你质疑孤的决断,是觉得孤偏听偏信,污蔑了你。”
唐舒窈铁青着脸,“舒窈不敢”
“你说有人装作你身边的人买药污蔑你,是谁?证据呢?”
说到证据,底上的贩子立马就上道了,追上来了。
“殿下,草民有人证物证,草民药铺子里所有的人都是人证,太子妃娘娘身边的婢女去草民铺子里买欢药给的三百两草民至今没有动过,存放在家中第三根柱子石砖底下,上面还有纹银的号子,全都是连号。”
贞景的钱币,除了株钱之外,所有的白银黄金银票全都有号子存放在钱庄内,只需要顺着号子查,事情就全都通透了。”
贩子战战兢兢从怀中掏出家中钥匙,司沂吩咐林简去拿。
腿脚功夫快,不多几时就回来了,还带了药铺里的人全都给带来了,不止如此,给芙潼送药惨死的下人也给带来过来,还有东宫府上膳房的人前来指证。
“奴婢晚间起夜,见到太子妃娘娘身边的翠绿姐姐约着给杨同侍卫送膳食的小小林在假山后面鬼鬼祟祟的,奴婢一时好奇就跟了上去,本以为能有什么好的去处,不料见到了翠绿姐姐她杀了小林,还把小林的尸体丢进了假山背后的枯井里。”
种种铁证摆在面前,唐舒窈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所有的证据全都指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