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潼鼻子酸涩得厉害,梦里的那道声音尖锐划破天际,她听着只觉得心尖抽痛。
“不知道是谁,声音听不出来,我能感受到她是在保护芙潼,会不会是芙潼的亲人?”
关于过往她找不到答案,甚至求助似地问起司沂,因为芙潼的过往,他大概会知道一些。
“梦里是邺襄吗?”
司沂没有回答她,把她从怀里揪出来,扶住她的双肩。
凝视着她的双眼,指腹轻拭去她的眼泪。
“不是。”
“是梦而已,不要害怕,醒了就忘了吧,我会一直陪着你。”
太子殿下的轻声安慰渐渐驱逐了芙潼内心的恐惧,慢慢地她终于不哭了。
“你每日都梦魇做这样的噩梦吗?还是第一次做?”
司沂侧面打听她的话。
若是很多次了,那是不是意味着她的记忆会恢复?
芙潼岂会想到司沂真正的用意。
她还以为司沂是在关心她,和盘托出她不是第一次做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梦的,梦到什么。
听完后,确认她的确没有想起。
司沂也没有彻底放下心,保不齐什么时候邺襄女就恢复了记忆,看来采药的事情必须要加快。
“难怪你眼底乌青,夜里睡不好怎么不告诉我?”
芙潼泪眼朦胧,她也好想说的。
“司沂最近忙,你比芙潼要累很多,我帮不上司沂的忙,也不想给你添麻烦。”
她的手还指了指太子殿下的眼,“司沂的眼底也有乌青。”
司沂一顿。
看向她指过来的指尖,心下莫名感觉到被关切的微妙。
一瞬而已,很快她的手收回去了。
不知道为甚么,第一次,司沂为她的乖而感到有些恼。
虽说她不是狡诈故意隐瞒。
乖也给他惹事了。
嗓音稍沉,肃着脸,“我不怕麻烦,有什么事,你都告诉我,不要自己瞒着,我也不希望你有事瞒着我。”
芙潼喃喃张着嘴,又很快闭上,心中蔓延上暗喜,司沂在关心她。
“明日我让林简宣太医来给你看看,给你开些安神静气的药,你吃了夜里好睡觉,少做一些噩梦。”
别再做一些有的没的梦,万一串想起来
必须要着人每日盯着她的身体才行,万不能出差错前功尽弃。
不然,容忍不都白受了。
“好。”
芙潼甜滋滋领了司沂对她的关怀。
回过神,晓得收拾自己凌乱的仪姿。
也终于想起来问司沂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如此好收割人情的场面,太子殿下又怎么会放过呢。
他起声净了净碰过芙潼脸颊的手。
看向一旁的帕子,顺道沾水拧了,拿给芙潼擦干净她满是泪水还沾着发丝的花脸。
睁着眼睛说瞎话。
“夜里起风了,怕打雷你害怕,忙完了就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