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邺襄小奸细皮肉如此娇嫩,没怎么用力捆,挣出血了,指不定是她耍的把戏。
太医很快来上了药,血总算是止住了。
芙潼吓惨了,一直窝在司沂的怀里,
司沂一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温柔轻拍着芙潼的后背,“不哭。”
哄她,叫她乖。
唐令呈在一旁听着,心里把芙潼唾骂了数万遍,更对司沂不满。
太子殿下美人在怀,想必已经把他姐姐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今日姐姐生辰,他怎么不多陪姐姐。
夜里还摸黑来东殿,要做什么,傻子用脚都能想出来。
“林简!”
太子殿下一声冷呵,眼神示意林简动手。
第一鞭下去,唐令呈显然是没有想过司沂居然真的让人动手,尤其叫得大声。
芙潼对鞭子打在身上的声音刻骨胆寒,她往后一看。
唐令呈被林简摁在地上遭马鞭抽,他倔强倨傲抬着头,一双眼愤恨死盯着芙潼。
吓得芙潼使劲往司沂的怀里缩。
司沂遮住她的眼睛不叫她看。
林简用力抽了几鞭,司沂抬眼示意他后面的装装样子就成。
他再不悦唐令呈,也得顾及唐舒窈的面子。
轻不轻,唐令呈没感觉,他自小就被捧着,又是家长唯一的男丁,没收过什么责罚。
骤然挨打,他把这笔账全都算到了芙潼的头上。
拖走了还骂,“小奸细,你给我等着!”
“别怕,我已经替你收拾了欺负你的人。”
手又疼,芙潼抽抽噎噎,眼泪花子怎么都停不下来。
司沂哄了她很久,都没哄好她。
不知道要哭到什么时候,没完没了,偏生凶又不行。
站久了累,司沂拉她坐到腿上。
看着她流泪太多,揉红的双眼,嫌烦。
“还不解气吗?”
“我让林简带他回来,你再打他一顿?”
芙潼摇头,司沂不解,“那又是为什么哭得这样伤心?”
“手疼?”
抬起手腕一看,太医包扎得很好,上了药膏,也没有再破开了。
幸好刚刚漏的血不是很多,养起来不知道多费劲,邺襄女又吃不惯满江的膳食,还得他费心操持。
今日放了很多的血,得多补补,不然下次取血恐怕她又虚弱。
想到芙潼脸色苍白,炖的汤她也没喝,司沂皱着眉。
“饿了吧?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邺襄女的小脑袋摇晃得厉害。
“不用膳不行,想吃什么都可以,你只管说。”
芙潼从他的怀中抬头,发鬓散乱,一张脸哭得红红,还沾着泪水。
又仿佛着清水洗过,犹如枝头凝露的桃粉花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