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晓明胆子出乎意料地大,这小家伙不但没有被吓得尿裤子,竟然在被绑匪抓住后,低头就啊呜一口咬住了绑匪的手臂。
刚赶来的绑匪疼得一哆嗦,一把掐住付晓明的脖子,“你这个小兔崽子!”
“放开我儿子!否则我就杀了你的同伙。”夏语冰状若疯狂,她死死抠住绑匪之一的眼眶,张嘴就咬向那绑匪的脖子。
“卧槽!你妈的!”刚赶来的绑匪也没想到夏语冰竟然这么彪悍,他的同伙可是抓着那把匕首在夏语冰的大腿里转了一圈!这女人都感觉不到疼吗?!
脖子被咬、眼珠被抓破的绑匪吼叫着,抓着匕首拔出来,再次捅向身后的夏语冰。
“停下!不能把人弄死了!”抓住付晓明的绑匪大叫。
“见鬼!你们在搞什么!”绑匪头目赶过来了,掏出枪对着同伙和夏语冰就是一人一枪。
掐住付晓明脖子的绑匪丢开付晓明,惊呆:“老大?”
“麻醉针!”绑匪头目没好气地怒骂:“我才离开一会儿,看看你们都做了什么好事!”
夏语冰被麻醉针击中,手上很快就没了力气,从绑匪之一身上滑落下来。
“妈妈!”付晓明哭着扑向夏语冰。刚才抓他的绑匪怕弄死他,没敢用力,他伤得并不重。
绑匪头目和另一名绑匪先把自己的同伙弄出去,随后关上储藏室大门。
“见鬼,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凶残?”绑匪之一看着同伙被抠出来的眼珠、被咬烂的脖子、被抓烂的脸,惊叫。
绑匪头目快气炸了,这么严重的伤肯定要上医院,偏偏今天就是上面约好和肉票家属约定交赎金的日子。刚才他出去,就是确定附近有无警察,准备随时把肉票送到指定地点。
“老大,得把大炮送医院啊。”绑匪之一焦急道。
绑匪头目脸色阴森:“现在不行。”
“可是……”
“没有可是!”绑匪头目暴怒:“我跟你们说过几遍?要你们管好自己的下半身,不要对那个女人动手,你们都没听见是不是?就这么没见过女人?等有了钱,你们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要搞肉票?脑子都被精虫塞满了是不是?!”
绑匪之一被骂得不敢吭声,绑匪大炮说要去玩玩那个女人时,他也是不同意的,但大炮说他待得太无聊了,就找那个女人耍耍,而他们有那孩子在手上,也不怕那女人不听话。
谁想到那女人会那么彪悍?不但敢反抗,还把大炮折腾成这样了。真正是人不可貌相!
绑匪头目怒归怒,也不想同伙真的死掉,虽然他们事先准备了不少医疗用品和药物,但是大炮的伤势已经超过了他们能应对的程度。
考虑再三,主要是不想同伙心寒,绑匪头目和另外两人合作日久,都是老兄弟,也不想让大炮感染死掉,最终还是让另一名绑匪带大炮去医院疗伤。
“记住,如果医生问起来就说是夫妻打架,如果发现不对,立刻撤离,明白?”绑匪头目再三叮嘱,他心里很不安,眼看都已经熬到可以拿钱的最后一天了,却出现这样的严重问题,简直糟透了。
绑匪之一点头,担起麻醉效果还没过去的大炮,进入车库,把人塞进车里。
绑匪头目看向监视屏幕,看到那小鬼还在抱着他妈妈哇哇大哭,而那彪悍女人似乎伤得很重。
暗骂一声,绑匪头目拎起医疗箱走向地下室。他不能让那女人失血过多死亡,他不知道这对母子的家人是谁,但上面既然跟他叮嘱不要把人弄死,否则会有大麻烦,想来这母子的家人身份应该不太一般。
绑匪头目心中恨死同伴大炮,他们的任务本来很简单,只负责抓人、看守人、运送人到指定地点。如此,就算真的被警察抓住,他们也算不上主谋,不会被判得太重。可如果把人弄到重伤甚至死亡,那就不一样了,他们就从绑架帮凶变成了直接凶手!
同一时间,付守疆带人赶到了员外府花园小区,这个小区占地很大,是近十年才开发的楼盘,搞了好几期。
付守疆打开手机看软件中的定位地址,刚才在缓慢移动的红点这时不动了。
他没从车上下来,把车停在了地图指示的红点位置附近,他不敢过于接近,怕被绑匪发现。
跟他同来的警察一半还留在车里,一半四散开来,大家都穿着便衣。
接应的警察和武警就在附近,没敢过于接近,就等他们这边的联系,为了防止绑匪察觉,他们连警车都没开。
一只篮球滚到红点停止位置,打扮得像个大学生的刘兴飚跑过来,捡起篮球,顺便四处看了看。
付守疆那边,叶玲玲带着一名物业走进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