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庆卿失踪案已经完成取证,进入起诉程序。
基因检测结果也已经出来,夏语冰已经可以确认就是庆卿被夏元喜侵犯后生下的那个孩子。
住在付家赖着不走的付云河老人也在接到老伴一通电话后离开,似乎付氏集团有人在作妖。
夏语冰本人则积极地配合医生,全力治疗她的腿伤,只求快点恢复。
付守疆则在查十年前那个案子和在各个照片数据库中比对夏语冰提供的那些画像,那个组织也许神秘,但是在他掌握了多方线索后,耐心地抽丝剥茧,总会找到对方的蛛丝马迹,而他现在确实已经有所眉目。
整整两周后,见夏语冰一直没事,警方就撤销了保护。
而这点,也都在付守疆和邢队等人的考量中。所谓保护,不过是做给暗中黑手看,同时也更明确了对方首要目的还是要财,并就此分析出那个地下组织的行动风格——他们显然很谨慎。
警方的保护力量撤走,付守疆立刻就请来了两名职业保镖贴身保护妻子。如今镇海大院的物业也全都更换,换成了他战友开的保全公司派遣来的专业安保人员。
付家人出门都有人暗中保护,放暑假后,以为可以天天找小夏妈妈玩的付晓明忽然发现他身边多了两个家庭老师,一个教他锻炼身体,一个教他如何利用身边的各种小玩意“玩”得更开心,重点是逃脱和求生。
付二月还跟老伴开玩笑,说现在总算有点有钱人的感觉了。
犯人要抓,身世要调查,但生活也要继续过下去,柴米油盐酱醋茶这些生活琐事不会因为你要报仇还是查案就会消失不见,相反,因为身边保护力量增大,付家如今真正是花钱如流水,家里的安保改造、安保人员安排等等,每样都是大头。
过日子不能只出不进,夏语冰在和会计见了一面,知道家中的财产收入和花销比例后,当晚就开了家庭会议。钱在她身上,如果她不主动提出,恐怕付家人谁也不好意思主动提。
“以前我们家对于理财方面都太保守,以前家中没什么花销,只大家的工资收入也能支持家中所有花销还有剩余,但现在花销这么大,还只是安保方面,我们就已经有点入不敷出了。虽然我们基础庞大,但任何时候都不能坐吃山空,必须让收入比拉到平衡才行。”夏语冰恢复得不错,前天就出院了,剩下的就全靠养。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了。”付守疆无所谓地道。
“瞧你怎么说的?凡事重在参与,就算全部交给小夏,你这个做丈夫的听一听、给给意见也是你的责任。”付二月拍了儿子一巴掌,随即和蔼对儿媳说:“小夏,你打算怎么做?”
“这也是我要和大家商量的,首先,我把我的账户改成了夫妻账户……守疆,这点你不用跟我争执,难道你觉得我们不应该有一个夫妻共同账户?”
付守疆举手投降,抬手在嘴唇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手势。
同样参加了家庭会议的付晓明同学看得直乐。
夏语冰揉揉小家伙的脑袋瓜儿,“其次,我整理了以前家里的投资和理财计划,发现除了买保险、买基金,和少数几个投资项目,家里就没再做其他。这点不是不对,但考虑到我们今后很可能会维持下去的巨大花销,还有以后我们必然会搞的慈善基金,我们必须更多的开源节流。而节流方面,我们家做得已经很好,重点就是开源。我有几个想法,你们听听看如何?”
付二月第一个点头:“好啊,你说说看,放心,我们都支持你,有问题摊开说,总能找到最好的方法。”
付端午老先生则皱了皱眉头,开口道:“小夏啊,你才刚出院,还是要注重修养,等你身体好得差不多,再烦心这些也不迟。”
付端午老先生思想比较开放,但还是不太喜欢经商,也不太喜欢家里涉及这些,总觉得家里如果开始行商,这个家就会因为金钱变质。讲真,如果不是付守疆和付氏集团的关系,他一点都不想要来自付云河的钱。所以这也是儿子把钱都交给儿媳妇,他一点都不介意的原因。
夏语冰听过付守疆谈及他父母的心态,也很理解老先生的想法,当下就微笑着柔声道:“爸,我知道您的意思,不过钱还回去也好、花掉也好,它的存在意义并不大。可如果我们能利用这些钱做一些利国利民的事情……”
“哦?你想做什么?说来听听。”老先生一听儿媳妇这么说,立刻来了兴趣。
夏语冰道:“首先,我的宗旨是既要能赚钱维持家里的生活,同时还要能兼顾到一定的社会公益。”
“什么样的社会公益?”付老先生对怎么赚多多的钱不感兴趣,只关注后者。
夏语冰只好先解说后者:“爸,妈,你们已经知道我的身世,我母亲包括这天下很多妇女儿童包括男性都在受类似的苦楚。很多被侮辱的人,不敢让人知道,导致犯罪者逍遥法外。有些人勇敢报警,结果却是让自己受伤更多。而家庭乃至社会人士的不理解和暗藏的鄙视,更是让他们心理承受能力脆弱,有些受害者甚至因此自残、自杀等等。这些受害者不是不想离开让他们痛苦的环境,但很多人因为种种原因都做不到,其中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财力。”
付老先生点头,眼中流露出对儿媳的赞赏。
夏语冰环视全家人,清晰地说道:“我的想法就是成立一笔基金帮助这些受害者。从报警、找证据、找律师、打官司、找心理医生、控制舆论等开始,先避免伤害扩大。然后,如果受害者有需要,基金可以安排受害者去其他不认识其的城市上学、上班等,让他们重新开始。严重情况,可以考虑整容、改名、另立户口,甚至帮助其出国等。当然,基金并不负责他们的全部人生,我们要做的就是避免受害者再次受伤,同时给予他们重新开始的机会,扶持他们一段时间,等他们立起来后就可以放手。”
付老先生和付二月女士同时点头,特别认可:“这个想法好!我们都赞成。”
付守疆沉思片刻,“想法很好,但谁来负责这个基金的运转?现在很多公益基金,初衷都很好,但真正做得好的并不多,中间会碰到很多问题。”
“我来负责。我绘画不需要坐班,时间能够自由安排。”夏语冰既然提出这个公益项目就没打算当甩手掌柜,慈善和公益并不能靠一时热血,这是一个长时间的投入,必须花费很多精力和耐心。
“也许我无法一开始就做到帮助很多人,但能帮一个就是一个。以后等这个公益公司内部运转成熟,能帮到的人就会更多。另外,我想请妈也能进入这个基金,作为监督者存在。”夏语冰俏皮一笑,“妈,你先别拒绝。我们是婆媳关系,是传说中的天生对头。如果您能作为监督者进入公司,以后我们就能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白脸,好处多多。”
付二月女士笑起来,“行,我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