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严阿姨这一次来,心里本身就没有多大的把握,先收集一些供词再说,说不定有转机。
这些小蕊都能理解。
严娟拍了拍小蕊的肩膀起身离去:“严阿姨您等等!”
“如果整个纺织厂的人都出来证明我妈妈是被害者,是不是可能性就有百分百了?”
严娟稍稍蹙眉,上回,几百号人都不愿意出面说明真相,各个都恨不得自己是瞎的什么都没看见。
这丫头说这话是不是有点天方夜谭了?
“小蕊,阿姨以前帮你妈妈打离婚官司的时候,确实觉得你需要我的帮助,可现在你知道吗?离婚官司和民事诉讼不一样,等你长大了就知道很多事情其实……”
严娟想说,其实很多官司就只是差了一个有力的证据,而审判结果阴差阳错。
只是小蕊太小,不懂这里头呈堂证供对于事情发展和起末起到多重要的关系。
严娟看着这对倔强的眼神,心里又何尝不着急,她只是想告诉她,等你长大了,就知道这个社会上存在的某一种善恶因果都是可以避免和操控的。
“如果有难处,跟阿姨说,听青青说你们还是母校同学,你以后也叫我小姨吧!”
说完,严娟就离开了。
“我会让整个纺织厂一号车间的人都给我妈作证的!”
小蕊攥着拳头冲着严娟离开的方向吼了一声,拳头攥的紧紧地。
严娟上了车,长出了一口气:“这丫头的身世很不好……我本以为做司法学法律就可以解救万千被婚姻囚困的女性同胞,可没想到…………可能,我要加固一下民事诉讼……”
严娟疲倦的把后脑勺紧贴着副驾驶的坐背。
“我看这丫头挺坚决的,如果要真能拿到,不是正应承了寡不敌众的说法吗,你不妨试试!”
男人说道:“去吃饭吧!”
“嗯!”严娟没睁眼,扶着额点点头。
……
晚上,小蕊给母亲又擦了一遍身子,十一点的时候,小蕊离开了医院,手里拿着一封信,辗转从冯主任那儿打听到了马厂长的住处。
特别巧,他竟然就住在乞丐王府一期工程小区内,和丐王府这二期工程中间隔了一条马路。
这封信,就塞在马厂长的门缝里。
只要一开门就会掉在脚前。
回去的路上,即便四周漆黑一片,她也没觉得害怕,心里一直在想着:霍晴,你不陪着我妈活着,真是太便宜你了。
第二天,小蕊要上学了,新学校,新同学,她也不好意思头一天就不去,早上去了,拿了医院给陈爱梅开的住院单子。
班主任当时就批假了,还问小蕊有什么难处,他可以申请让学校也给捐款。
“不用了,我家里有钱!”小蕊说完就跑了,这个世界还是有很多好人的。
刚到操场就看到宋思翰。
他笑的特别阳光,除了这段时间给他脸上增添的那股子大男人味儿以外,还多了一丝矫健。
就连他的身高也在不知不觉中增长,越来越符合前世那个英俊潇洒的男人模样了。
“我掐指一算,你又请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