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也不困,这两天来,她大半的时间几乎都在睡觉中度过。
只是不太想面对徐初阳。
翻了个身想去看几点了,却想起手机好像放在了客厅。
连同脱掉的外套一起。
徐初阳还保持着站在原地的动作,看着被林琅关上的房门。
他想和她道歉,那天带着受伤的蒋杳离开,却没有注意到她也受了伤。
这两天来,他到处找她,疯了一样,生怕她出点什么事。
她那么怕疼的一个人,打个针都得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的像只被淋了雨的流浪狗。
可是到处都找不到她。
电话也没人接,微信也没人回。
如果林琅再晚回来一分钟,他都准备去警察局报案了。
算了。
回来就好。
没事就好。
其他的,等她休息好再说。
徐初阳将她随手扔在沙发上的外套捡起,准备拿去挂好。
外套口袋里却掉出个东西来。
他弯腰捡起,是一枚纽扣。
并且很明显,是男士衬衣上的纽扣。
沙发上的手机连续震动几声。
弹出来几条消息。
【A:我去医院的时候护士说你已经走了,送去干洗店的衣服我让阿姨先装进防尘袋里。】
【A:等你哪天有空,我再让人给你送过去。】
徐初阳站在那里,许久没有言语。
A是谁?
在他沉默的这十几秒里,又有一条消息进来。
【A:伤口记得别碰水,消炎药也要按时吃。】
所以,这些天林琅都和这个A在一起?
他低头去看自己手里的纽扣。
那这扣子应该也是这个A身上的?
突然想起晚上还有一节网课,需要用到手机。
林琅最后还是打开房门出来,见那手机此时在徐初阳手上拿着,她走过去,手往他面前一伸:“给我吧。”
徐初阳迟疑片刻,还是将手机递给了她。
想问的问题全部卡在喉咙里,脱口而出又是那句:“让我先看看你的伤口,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