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走到门口,打开可视门铃的屏幕。
看清屏幕里的人影后,她微微一愣。
江栩明显是喝醉了,走路都摇摇晃晃,半边身子靠着墙才勉强站稳。
她忙将门打开。
屋内的光亮和淡淡香气一起泻出,江栩微微眯了眯眼,待适应了光亮之后才抬眸。
那双好看的眼睛攒出笑意来:“姐姐。”
翟松月过去扶他,他顺势靠在她怀里,嘴里含糊不清的哼哼:“姐姐,好难受。”
翟松月扶着他进到里面,让他在沙发上坐下,给他倒了杯热水。
看着他喝完后,她进到厨房,给他煮了一碗醒酒茶。
江栩乖巧坐在沙发上,拿着碗,小口小口喝着。
他的睫毛很长,混血感在他的上半张脸最明显。
垂眸时,浓密的睫毛散落一圈阴影。
他喝完了,还邀功一般的把空碗递给她看。
翟松月笑了笑,问他怎么喝了这么多。
他委屈巴巴的说他不常喝酒的,今天是伯伯的寿诞,过来和他敬酒的人太多了。
他靠在翟松月的肩膀上,喝醉之后话也明显变多:“我是小辈,他们给我敬酒我也没办法拒绝。”
翟松月叹气,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江栩哼唧几声,说腿好疼,勒得疼。
翟松月疑惑:“勒得疼?”
她带着他的手隔着西裤去摸,大腿中间那里有一圈硬质的东西。
“是衬衫夹。”他又靠回她肩上,“这种场合,我的一言一行都被注视着,更别说着装了。我要是做的不够好,就会给我家里人丢脸。”
翟松月是画画的,对于人体构造和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她都还算了解。
领带夹这种,她并不陌生。
用来固定衬衫,防止衬衫滑落以及褶皱的东西。
一般是由几根细皮带做成,金属卡扣扣住衬衫下摆,腿环捆绑在大腿上固定。
短期还好,戴的时间长了确实会难受。
翟松月问他,要不先把它摘了,反正现在也没人看到。
他摇了摇头,虚弱到话都说不完整:“没事的,待会再弄,我头太晕了。”
这怎么行,都难受成这样了。
翟松月想了想,询问他的意见:“我帮你脱了吧,一直戴着会难受的。”
他睁开眼,被酒精浸到微红的眼底,清晰倒映出她的脸。
才十九岁,眉眼干净,灵魂也是干净的。
如同一朵纯净的茉莉。
“会不会太麻烦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