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连最后一点情绪也被连根拔去,从她的眼里,从她的身体里。
彻底拔出。
她什么都没说。
一句话也没有。
如果不是偶尔,她手臂的血液滴落。现在的她,很难不让人怀疑她是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
因为太安静了,所以没人注意到她。
大家都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出来。
哪怕是缓过劲之后,也只是在关心蒋杳。
“蒋杳没事吧?”
“怎么会没事,那么大一块玻璃,就这么砸了下来。”
“就别瞎担心了,有徐初阳在,他是不会让蒋杳出事的,也不会舍得让她出事。”
大约是因为提及到了徐初阳,所以众人的注意力才会短暂分给林琅些许。
同情或许也有,更多的,是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戏。
看一个感情小丑被玩弄感情又被抛弃。
以替身的身份。
等到视线落在她身上时,才惊觉原来站在旁边的林琅也受到了波及。
没有得到及时止血,白色的外套早就被鲜血染红。
她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样,只是站在那里,一声不吭。
不喊疼,也不哭。
像没知觉的机器人。
那些眼神也逐渐变了味。
是嘲弄吧。
林琅视若无睹。
她忽略掉他们的眼神。
杂乱的人群,她的视线,精准的落在楼梯口。
那个刚从楼下跑上来的男人身上。
那个总是一身佛性,干净到连灵魂都不带任何颜色的男人。
林琅晕倒了。
她不清楚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醒的时候,胳膊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好了。
稍微动一下,都有种撕扯的阵痛。
没法起身,只能老实躺着。眼神环顾了一圈四周,发现自己是躺在病房里的。
唯一不同的是,她没有闻到那股让她不喜爱的消毒水味。
而是淡淡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