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衣女子掙扎了半天,然而綁在她身上的繩子也不知什麼材質做的,她越是掙扎就捆得越緊,沒一會兒就將她身上勒出了深深的痕跡。
黃衣女子眼珠子轉了轉,「什麼叫冒充你的未婚妻,我原本就喚白瓏,還不許人同名同姓嗎?」
「是嗎?」齊正非抬起劍柄碰了一下她的腰帶,一枚象徵著塢嶺白氏的腰牌就掉入了他手中。
「你帶著這腰牌,還自稱白瓏,難道不是想讓我誤會?說罷,你接近我有什麼目的?」齊正非想,在他那個夢裡,但凡出現在他身邊的女人,大多意圖不良,因此給他和白瓏造成了不少誤會。他跟白瓏已經很難了,就不能再把本就少得可憐的相處時間分給這些無關緊要的人了。
黃衣女子解釋了大半天,見齊正非仍是不為所動,只得改變策略,開口承認自己的確是冒充,「齊少主,我仰慕你很久了,我、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才會冒充白瓏,我想著,若是我頂著白瓏的名字,是不是就能讓你多看我一眼,我不該,真不該,可我控制不住,我太崇拜你了,齊少主,只要能留在你身邊,哪怕為奴為婢我也願意。」
黃衣女子說著,眼中落下了一滴淚,她容顏本就秀美,這番楚楚可憐的姿態更是惹人憐惜。
可是她忘了,這是一本仙俠甜寵文,而不是男頻後宮文,甜寵文的標準是什麼?男主必須潔身自好潔身自好潔身自好!除了女主以外堅定地拒絕所有異性生物!
齊正非不知道什麼是甜寵文的標準,但他出身好門第高,自幼受名師教導,交好往來者更是沒有一個心思詭譎之輩,也因此養成了他端正律己的品性。
他認定他的姻緣落在白瓏身上,也就不會多看別人一眼。
「看來你還是不肯說實話,既如此,就繼續在這裡吊著吧!」話畢,齊正非就在黃衣女子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轉身離開,從頭到尾,腳步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更是未曾回頭看過一眼。
仿佛那吊在樹上的不是個小美人,而是個醜八怪。
走出去老遠,齊正非還在不滿地嘀咕:「本少主英俊瀟灑人中俊傑,多的是人愛慕,姑且算那女子是真心愛慕,可即便如此,也絕沒有為奴為婢的道理,如此自輕自賤,不是另有所圖,就是腦子有毛病……」搖搖頭,齊正非喟嘆:「還是白瓏好,白瓏肯定不會這樣。」
他繼續往無塵谷前進,然而這一路上,他又遇到了不下十個自稱「白瓏」的人,更離譜的是連男子都有!
齊正非一路過關斬將,越走眉頭皺得越深,隱約覺得這裡頭有哪裡不對勁。等他到達無塵谷的時候,他終於明白哪裡不對了!
壞了!他打了那麼多企圖壞他姻緣之人,萬一這些人跑到白瓏跟前壞他名聲怎麼辦?他應該把這些人捆成一串帶上,好到白瓏面前自證清白啊!
然而為時已晚,齊正非只能按照流程拜訪了無塵穀神醫,見到神醫與夢中一模一樣的相貌與性情,他又安心了些。
「你是來找白瓏的啊!真是不巧,白瓏已經走了……她去哪裡?這我可不能告訴你,萬一你想使壞呢?」
面對神醫警惕的目光,齊正非想起夢中他極力撮合自己與白瓏的情景,心頭有些鬱郁,只得在無塵谷附近搜尋,希望能找到白瓏離開的痕跡。
然而白瓏是坐著黑龍直接飛走的,也就註定齊正非不可能尋到她離開的方向……
***
白瓏覺得最近大家都有點怪怪的,尤其是白澤和符陰,他們好像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
比如這日中午,黑龍停下來休息,司溟去打獵,柳沾衣翻出瓜果蔬菜清洗切塊,白澤在旁邊架起火堆準備做飯,白瓏也想幫忙。
她剛剛站起來要去找柴禾,就被白兔子喊了一聲,「白瓏你坐下,不用動!」
白瓏愣了愣,下意識坐回了那塊圓溜溜的石頭上。
坐了沒一會兒,她瞧見柳沾衣一個人要清洗那麼多瓜果,眼睛一亮,就想湊過去幫忙,還沒接近,柳沾衣就回頭笑眯眯道:「小妹妹不用動,坐下吧!」
話畢指尖一點,流光飛過,白瓏就呆呆坐回石頭上了。
可是大家都在忙,白瓏一個人坐著好無聊啊!而且這樣顯得自己好懶惰呀!白瓏其實很勤勞的!
於是白瓏的眼睛又轉向了另一邊,在那淺淺的溪流邊,司溟正背對著她給獵物扒皮清洗。
「司溟,我來幫你吧!」
司溟頭也不回地將獵物藏起,轉身道:「小姑娘看這麼血腥的東西不好,回去坐著吧!」
白瓏:……
她鬱悶地坐了回去。托著下巴臉頰鼓鼓,忽然想起什麼,一回頭,就看見了趴在她身後休息的黑龍。唔,黑龍的角好像有點髒了,我幫他擦擦吧!
說干就干,白瓏找出一塊手帕浸濕擰乾。
符陰的血脈淨化才成功沒多久,尚未完全適應這個全的身體,更何況他只恢復了一部分前世記憶,修為是強行提到天人境的,因此時常要抓緊時間修煉調息。
別人以為他趴著睡覺,其實他一直醒著。
正修煉呢,忽然頭頂一麻,有什麼柔軟的東西在他龍角上來回撫摸輕拭……
黑龍渾身哆嗦一下,猛地睜開那雙碩大的瞳眸,就對上白瓏好奇的眼睛。
黑龍僵了一下,「你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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