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明日趁你入宫,我同盛远去寺庙里为您求张符来?”
他说。
“会不会太麻烦了些?”
宋怀玉也有些心动,虽然可能不会起到什么作用,但是能起个心理安慰也是不错的。
“不会,反正那日你也不在。”
提到明日,宋怀玉好不容易落下的心又高高悬起,紧张地绞住膝上的衣裙。
“别怕,霍。。。铮的功夫极好,没有人能近你的身。”
“那么那个要近身的人是陛下呢?”
“。。。。。。”
马车内的氛围倏然凝滞,仲彦景的神情也僵了僵。
“不聊这些了,走前我让盛远做了怀玉你爱吃的笋焖鸡,估计现在还在碳炉上用文火煨着呢。”
提到吃的,宋怀玉沉重如要上刑场的心情总算有了泄之处,吃的,她最爱了,这两日受伤光躺着了,吃食又清淡,她嘴里真的要淡出鸟来了。
“明日我和盛远会好好等你回家的。” 仲彦景紧握她的手,温声细语。
“嗯。”
。。。
翌日大早,宋怀玉挑了身还能看得过去眼的素衣,满头青丝挽作漂亮却不打眼的髻,至于脸上,她的妆匣里仅有一支烧成炭的柳条来当做眉黛。
“唉。。。就这样吧,顶着张清汤寡水的脸才像村妇不是?”
宋怀玉起身,掸掸微微皱起的衫裙,对着铜镜里的自己扬起牵强的笑。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事的,没事的。。。”
。。。
“嘶。。。怎么肚子突然痛起来了?”
当马车的轮子滚动,宋怀玉捂着肚子小声嘟囔。
“还好吗?”
中途上了马车的霍铮一眼现她异常的举动,问道。
“嗯。。。就是有些肚子疼。”
这都换了个身体生活了,怎么还会有肠易激综合征呢?一到紧张的时候就想三急。
“要不去大夫那儿瞧瞧?”
霍铮温暖的大掌贴上她胀疼的小腹,逼近的暖香让宋怀玉微怔,隔衣与肚皮相贴的手掌好像真的让她没那么疼了。
“好些了吗?”
“嗯。”
宋怀玉小脸热,脑子不由自主地钻入许多昨日与他水乳交融时的画面。
近在咫尺的宽厚胸膛微微起伏,他高束的马尾从肩上落到她的鼻尖,痒痒的,忍不住掩鼻打了个喷嚏。
“抱歉。”
胸前墨青色的衣襟被她喷上星星点点的水珠,面色一窘。
“无妨。”
他低笑两声,结实的胸膛都在轻颤。
“那个霍将军。。。我已经好多了。”
宋怀玉被他抱着总觉得有些不自在,他的手掌停留在她的肚子上已经有些时候了,再不松开的话,她可保不准待会儿会生什么。
“若是再疼了就告诉我。”
霍铮也知攻心之法需要些时日,腹间大手不舍地抽离,静坐在旁。
宋怀玉挺直了腰背,与他独乘车马,总是无法将注意力放在别处。
铁蹄声声不断,方才还有些喧闹的环境在马车渐渐驶远后消无所踪,宋怀玉撩开轿帘,现马车早已驶上官道,远离了喧闹的人潮。 “眼下离皇宫还有些距离,若是累了,可靠在我的肩上小睡会儿。”
霍铮拍拍肩头,说道。
“没事儿,反正就快到了。”
宋怀玉笑笑,可不曾想当没多久后,她便倒在他的肩头睡去,呼吸清浅绵长。
霍铮眸中的柔情快要溢出来,手掌托着她的脑袋置在更为柔软的腿上,小心地抚摸她日渐丰嫩的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