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两人相对无言。
苏少维给浑身抖的女儿披上了大袄，两人的距离靠得更近。
“为什么会这么快？”苏少维喃喃自语。
“因为我爱你。”苏嫣然的眼眶通红。
苏少维陷入了沉默。
苏嫣然继续说了下去，“爸爸，我从八岁道现在，我好像一直都在证明我多么喜欢你，多么爱你。为什么你还是不相信，还是觉得是我一时糊涂？”
“我花了十一年来证明这件事，难道还不够吗？”
苏嫣然的声音在风雪中迷离。
“我爱你，爸爸。”
苏少维挣扎万分地闭上双眼，“别说了。”
“我爱你，爸爸。”
每次女儿呼喊他的时候，他的心都会刺痛一分。
他也不忍分别，但是，他实在不能忍受那种结果。
“嫣然，你真的不觉得这个世间对你太不公平了吗？”苏少维将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苏嫣然一愣，不知道爸爸是什么意思。
“从小就遭受非人的对待，好不容易从地狱里逃脱，代价却是喜欢上自己的父亲。从来没有朋友，因为自己的经历变得格格不入，现在还要面对消失的命运……”
这是苏少维第一次在女儿的面前落泪，“你不觉得，这个世间对你太不公平了吗？”
苏嫣然用指腹抹了抹爸爸的眼泪，笑道：“那能有什么办法呀，我就是喜欢爸爸。”
“上天给我不幸的童年，是爸爸把我从地狱里救出来，让我过上美好的日子。”
“对于我来说最大的幸福就是，我爱着我的爸爸，爸爸也爱着我，我们一起相处，就是我最大的满足。”
苏嫣然对着爸爸甜甜笑着，竟和之前苏少维梦中女儿的笑容重合。
这才是最可悲的地方。苏少维想着。
他没有再想，也没有再讨论这个话题，只是拉着女儿的手道：“我们先去一个地方避避风雪。”
苏嫣然点头，被带到了一个雪屋中。门口很小，内部却很大，苏少维就这里面的木柴，燃起篝火，让苏嫣然的血液顿时重新流淌起来。
苏嫣然问爸爸，“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人们会凭空消失？”
苏少维腿盘坐着，看着跳动的火焰，道：“整个宇宙在生因果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