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皇太极冷哼一声手握着箭大步流星走出门,他一直就觉得巴特泰的投诚有些蹊跷。当初他的阿玛就是因为不肯同娜木钟一起归顺而私自带着家人离开,而过了这么多年他的儿子竟然突然出现。
现在他终于明白他投诚的目地了,其实他是想要替林丹汗复仇而来的,他投诚是假刺杀是真……他的目地就是取他皇太极的性命。
“巴特泰……”皇太极端坐在大殿之上直视着被捆绑而来的巴特泰咬牙切齿地叫道,“我当你是贵宾,你却来行刺于我。”
巴特泰深锁着眉心一脸焦急地问道:“小玉儿怎么样了?”直到他被侍卫包围他才知道小玉儿被人射伤了,他的整颗心都在颤抖,他来这里的目地就是要找到妹妹,可如今妹妹却命悬一线生,生死未卜。
“小玉儿怎么样了?摆你所赐,小玉儿差一点丢了性命!”皇太极恨恨地说道,“巴特泰,你说我该用什么刑罚来处置你?”
“大汗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根本没有要行刺大汗……”巴特泰直视着皇太极的双眼说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皇太极认定他是刺客?
“还敢抵赖?!”皇太极拿起桌子上的箭扔到了巴特泰的面前,“这箭你总该认得吧?”
随着当啷一声响起,巴特泰的眼睛突的瞪大,那支箭他当然认得,可是……
“巴特泰,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物证在此,你难道还想抵赖?”皇太极此时恨不得将面前的人千刀万剐也不能解他心头之恨,竟然敢伤他最心爱的女人,这是绝对不可饶恕的罪孽。
“哈哈……”巴特泰发出一阵低沉的冷笑,慢慢的抬起头看向怒不可遏的皇太极,眉心渐渐的收紧最后皱成一团。
他的箭一共十五支,可自从娜木钟来过后他发现自己的箭少了一支,当时他没有注意,可后来他想起娜木钟曾拿着他的箭抵在他的胸口……而被她拿着的箭也没有再被放回箭筒。
本想着只是一支箭丢就丢,可是他真的没想到就是这根不起眼的箭竟成了娜木钟除掉他的工具,嘴角勾起眯起双眼说道:“大汗,这箭虽然是我的,可是我当时并未在婚礼的现场,而且我有人证和物证!”
“好,那就把你的人证和物证说出来,也免得他人说我皇太极草菅人命。”皇太极强压着内心的怒火厉声喝道,他倒要看看这个巴特泰还有什么把戏。
巴特泰身体挺的笔直,对于皇太极的怒火他丝毫没有惧意,“我身上有一封信,是大汗的侧福晋娜木钟写给我的,她让我在大汗婚礼的时候到北边的竹园等她……而来送信的人便是她身边的贴身侍女哈雅。”
随着巴特泰声音的落下,一名小太监上前来到他身前,从他的怀里拿出了一个信封,双手捧着呈到皇太极的面前,“大汗,信。”
皇太极深锁着眉头,当他听到娜木钟的名字时他的心咯噔一声,整张脸阴沉的就像暴风雨前的乌云一样,瞥了眼站在殿中的巴特泰后抬手接过信封,打开信封从里面抽出信慢慢的展开,结果当皇太极看向信时腾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巴特泰,你敢耍我?这信上什么都没有,你竟然来拿一张白纸来戏弄我?!”皇太极愤愤的将纸扔在了地上,刚刚被压制住的怒火再次喷发出来,让他的脸变得越来越难看,额角的青筋因愤怒而绷紧清晰可见。
“不可能……怎么会变成这样?!”巴特泰不可置信地盯着地上的白纸失声说道,那上面明明是娜木钟的笔迹,不然他怎么会赴约?
“启禀大汗,哈雅带到。”就在这时,一名宫女跟在侍卫的身后缓缓走进。
“奴婢哈雅参见大汗。”哈雅单薄的身体跪在地上显得是那样的弱不禁风,甚至还在不自主地发着抖,从进来头就一直低着不敢抬起分毫。
巴特泰一见哈雅便说道:“哈雅,你告诉大汗,今天早上是不是侧福晋让你给我送的信?”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身上的信怎么会变成白纸?
“奴婢……奴婢并没有送过信,而且……而且今个早晨奴婢并未离开过,奴婢一直在园子里准备宴席……大汗若是不信可以问所有负责宴席的奴才们!”
“不可能,当时明明是你把信交给的我!”巴特泰大声说道,事情变得越来越诡异,先是信上的字消失了,再然后给他信的这个婢女竟说她从未离开过,更没有见过他……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皇太极冷哼了一声缓缓的坐下,左手紧紧的握住椅子的扶手,右手则抵在自己的额头上,微垂着头说道:“来人,将今天负责宴席的奴才都给我叫来……巴特泰,我让你死无怨言。”
巴特泰抿紧薄唇直视着皇太极,突然间他觉得胸口一阵阵的发紧、发热、发疼……可没过多久疼痛的地方竟开始上移。闷哼一声,他觉得喉咙像被火烧般疼痛,心知不好连忙咬着牙抬起头想要说话,“大……汗……其实……”然而刚吐出几个字,他便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启禀大汗,人都带到了。”
“带上来。”皇太极并未注意到巴特泰的异样,而是仍微垂着头。
随着皇太极的声音落下,几个奴才跪到了殿中而其他身分更低的奴才则跪在了门外的院中,“今天早上,哈雅有没有离开过西院?要如实回答,若有虚假则处以极刑!”皇太极虽未抬头,声音中却带着让人惧怕的凌厉之气,吓的跪在地上的奴才们个个抖如筛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