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蔓溪照顾了福乐公主一整晚,终于还是抵不住身体吃不消被拂带回去休息。
等她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的下午,连忙问莺儿:“公主现在怎么样了?”
莺儿红着眼睛:“姑娘,您还是多想想自己不好吗?公主现在有祝姑娘和安莱公主看着,应该是没事的,倒是姑娘您这样操心,奴婢想,不会有多少人领情。”
说来也是奇怪得很,顾景灏到现在都没有来看过苏蔓溪,难道是为皇位,开始要对顾启尽孝道了?
苏蔓溪道:“我知道你在为我打抱不平,但是不管是在宫里还是外面,人祸都是不断的,我知道殿下很忙,还有这些话已经也别说了,你要我提醒多少次才记住?”
且不论祁连省的那些事,就说宫里的这些也是顾景灏他们自己没有预料到的。
顾启怕是真的无法再支撑下去,不然那些公主娘娘是不会这么上心的。
更何况顾景灏虽然是被看好的太子,但是在宗室里有多少人想要杀了他,他自己的自然是知道。
如此,苏蔓溪反而更担心顾景灏会有事情,毕竟自己才投入了很多感情,若是真的这样,估计会是抱憾终身。
莺儿委屈道:“可是即便再忙,也应该问问姑娘你这个妻子的安危啊,殿下居然一直到都在皇上那……”
苏蔓溪捂住了莺儿的嘴:“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期,何况我也没受伤,殿下忙自然是有他的苦衷,你还是先看看一鸣那边怎么样,一鸣他对你也确实是真心的。”
莺儿还是觉得有些委屈,可也知道自己一时牢骚会给人带来麻烦,毕竟还有别文贵人一直被都死死盯着苏蔓溪。
苏蔓溪坐在那想了会,还是决定去顾启那边看看。
此事的文贵人在顾启的病床前哭的梨花带雨,愣是把阿莲宜给比下去。
阿莲宜是真的难过,可是看着文贵人这样忍不住想,中原人说久病床前无孝子,看来文贵人和外面那些王爷都在抢着做孝子。
皇后更是觉得心烦意乱,但是如果顾启能够醒来也无需及计较那么多。
而文贵人对这些人的目光并不在意,她哭这样自然是为了顾景灏看。
顾景灏见到苏蔓溪来了,问了福乐公主的情况,得知妹妹有安莱公主她们照顾也就放心了:“不知道尹清如何,我已经让孙太医的一个下属过去,但愿可以协助梁大夫。”
这些杀手用的毒药都不是剧毒,只是他们很了解顾启的身体直接用了击垮他身体的剂量。
苏蔓溪叹息着:“殿下费心了,铭康和小祝将军已经配合灏王去调查了,我估计一时半会不一定能查到线索。”
说着,又去安慰皇后。
皇后这两天都没有哭,但是听到苏蔓溪的话还是落下了眼泪。
之前她还失望顾启为了救阿莲宜才这样,可是想想顾启当时也有把她拉在身后,可能是都想护着,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皇后一度哭得快要失去呼吸,看着脸色苍白的顾启更是难过不已。
本来平复的阿莲宜也跟着哭了,她进宫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复仇,也没有觉得顾启是个好人,但是顾启不仅让顾景灏放了她,还为了她挡刀,怎能不让她心里愧疚。
一屋子的人也都陷入了沉默,看顾景灏的眼神也都变了。
这个月要是无事,顾景灏就还是个监国太子。
若是有了国丧,他们就要对殿下真正改口。
荣王和新达几乎是同时过来的,听见孙子谦很隐晦地说顾启几乎没什么时间了,心里更是乐开了花,一旦顾启死了,就会是群龙无的局面,到时候荣王更有机会可以行动。
在他们身后的荣王妃看到皇后头上的宝冠眼热得很,这东西早晚是自己的。
顾景灏看到他们一起来问候道:“新王,皇叔,皇婶怎的来了?”
三人穿得跟奔丧一样,这是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私底下做的事情。
顾景灏把这些都记在心里,以后再慢慢清算。
新达看了眼哭红了眼的阿莲宜,道:“臣是来看皇上的,没想到他还是没有醒。”
顾景灏道:“新王的消息来得很快,父皇只是暂时昏迷了,估计过不久就能够醒过来。”
新达连连说是,心里自然是不愿意解释那么多。
今天来就是为了看阿莲宜哭丧脸。
荣王面露悲伤:“听说皇上遇刺了,臣特地带王妃过来看看。”
荣王妃配合地点头,心想自己早晚会是顾朝的一国之母,到时候祝雾眉就是自己的洗脚婢,荣王休想把她也纳入后宫。
顾景灏自是不相信这对老两口的话,道:“皇叔和皇婶有心了。”
看样子他们都是想确认顾启死了没有。
顾景灏忽然感到寒心,本该是一家人却变成了这样。
皇后也知道他们都是没有安好心,只见荣王忽然走到跟前说:“嫂嫂节哀。”
苏蔓溪挡住了荣王冒失地靠近:“荣王这话说的未太早了,皇上现在只是昏迷,而不是死了,如此让人误会,只是是惠人误会您的用心,侄媳妇只是想多嘴提醒下。”
荣王:“……”
从未想过自己会被一个商贾之女说的下不来台可是要承认了岂不是更让顾景灏这小子得意?
荣王妃掐了荣王两三下:“太子妃可别听这个老糊涂的话,我们就是担心你皇上的身体,再则说,皇上现在健在经常的兄弟只有荣王,我们夫妇二人自然是希望皇上健健康康的。”
说着,荣王妃开始哭哭啼啼好似真的因为被因冤枉而伤心,浑然不见平时嚣张跋扈的样子。
苏蔓溪暗叹这二人的演技很好,道:“皇婶误会了,我这做晚辈的自然是不想长辈们有嫌隙,而且现在皇上变承这样也都是因为刺客,至于刺客是谁派来的,还是要查查,不然以为宫里的人都失败任人宰割的牛啊羊啊,让人看了笑话不说,还是对皇上的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