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裴檸只是安靜看了他一會兒,某種沒有厭惡,反而還像是帶了點嗔怪。
他嘴唇動了動:「疼。」
裴檸是真的疼。
渾身上下像是要散架了,他剛才看了眼,手腕上都有牙印,差點沒又暈過去。
昨晚他和傅沉延回來以後,本來是想一起做飯的,沒想到做著做著,在流理台上做起了別的。
最後飯都煮糊了,沒辦法只能叫了送餐。
晚上他想早點睡,結果又被傅沉延纏著,到後半夜才沉沉睡去。
裴檸習慣性掀開被子,向傅沉延伸出手——
一般他困得起不來就會這樣,讓傅沉延把自己帶去浴室,等洗完漱,差不多也就清醒了。
然而他伸了半天,傅沉延卻沒任何反應。
裴檸清醒了些,直起身體,想問他在幹嘛。然而睜開眼後,他忽然瞥見了「傅沉延」身後的房間。
這裡不是他們家。
裴檸驟然清醒了些。
雖然裝修和擺設能看出是傅沉延秉承的一貫風格,但這裡不是他們的家,濱橋公館裡沒有這樣的房間。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傅沉延看他的眼神有些微妙。
裴檸本能的感覺不對,他動了動想要下床,發現了異常。
身上這件衣服不是他的,腳腕上多了一條銀色的鏈子。
不僅如此,他的頭髮似乎也長了許多,有幾綹甚至已經長到能搭在肩上了。
「醒了就把水喝了。」
蜂蜜水遞到了他面前,傅沉延語調很平。
裴檸心下有疑,但是喉嚨里灼燒一樣疼,他還是接了過來,將水一飲而盡。
是甜的。
裴檸瞬間明白了什麼。
他似乎做過類似的夢。
在那本書的「原劇情」里,傅沉延每次強迫他之後,第二天早上都會餵他蜂蜜水喝。
大概是怕「他」把嗓子叫壞,得可持續發展吧。
所以自己。。。是穿進了原書里,嗎?
握住杯子的手很細,腕骨凸得厲害,已經不僅是瘦了,似乎還有點營養不良。
傅沉延肯定不缺這一口飯吃,所以大概率是「他」在絕食抗爭。
然後把自己餓得頭昏眼花,更方便「傅沉延」隨便欺負了。
裴檸餓得頭暈眼花,絕食這麼取的辦法,不在裴檸的考慮範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