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那只手突然发力,拽着他往前扑去。
祝珩惊呼出声,很快就扑进了一个热烘烘的怀抱里,触感温热,是赤裸的胸膛。
燕暮寒已经脱了衣服。
祝珩心跳的很快,方才被冷风吹清醒的脑子又开始发懵。
燕暮寒身上有未散的酒气,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戒酒经过体温的中和,并不会让人觉得辛辣,反而散发出一种特殊的吸引力。
祝珩抽抽鼻子,将之定义为燕暮寒的味道。
还好,他不觉得讨厌。
“长安,上衣脱完了。”燕暮寒缓缓摩挲着他的手腕内侧,仿若呢喃一般贴近,蹭了蹭他的耳骨,“还要继续脱吗?”
祝珩半边耳朵都麻了,恍然间有种错觉,他拐上床榻的不是只狼崽子,而是只狼妖。
明明逗一逗就会脸红,怎么变成了现在这种模样?
祝珩没由来的不爽起来,他手腕翻转,化解了燕暮寒的桎梏,双手沿着亵裤布料收紧,掐住了一截劲瘦的腰。
燕暮寒下意识要躲,祝珩又紧了紧手,低声呵道:“不许动,乖一点。”
他果真安静下来,乖乖放松身体。
祝珩满意地勾起唇,虎口卡在胯骨上揉了揉,在后腰上摸到一点凹陷。
这是……
他试着掐了下,燕暮寒浑身一震,肌肉都绷紧了,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要乱动。
是腰窝。
祝珩在心里补充道:是很敏感的腰窝。
“翻过身,跪在床上。”祝珩俯身,在他唇角碰了下,“这是彩头之外的奖励。”
要让人听话,自然得给点甜头。
这是祝珩学的治臣之策,沈阁老怕是做梦都想不到,他教的东西会被祝珩用在床笫之事上。
燕暮寒立马翻过身,他似乎没有黄金膝的概念,膝盖陷在柔软的被褥里,背对着祝珩,露出脆弱的后颈。
此时他若是捅上一刀,燕暮寒一定会没命。
狼崽子的警惕性太低了,祝珩暗叹,转念一想又释然了,如果他说想捅一刀,燕暮寒肯定会主动敞开衣襟,露出毫无遮掩的心口。
不是警惕性太低,是对他不设防。
太乖了。
可是太乖的人是会被欺负的。
祝珩心里生出一点作弄人的恶劣情绪,他远远不像表现出来的一样清风朗月,骨子里流着皇室擅于玩弄人心的血。
这么乖的狼崽子,还要欺负吗?
是燕暮寒主动扑上来的,他们两个已经绑到了一起,如果没有意外,日后他床上除了燕暮寒,再不可能有其他人。
既然如此,早晚都是要欺负的,那早一点晚一点也没有区别。
祝珩很快说服自己抛弃了良心,拇指抵着腰窝,收紧手,故作困扰地问道:“这腰怎么这么细?难道小燕子不是男子,是女儿家?”
少年的身量尚未长成,常年锻炼,身上没有一丝赘肉,摸起来都是柔韧的。
燕暮寒被说得面红耳赤,脑海中清晰地反映出一件事:祝珩握住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