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祝珩垂头丧气:“还没有分开,我就已经开始想你了,想得我心肝都疼,咳咳咳……”
燕暮寒怔了下,手足无措地帮他拍背:“长安,你身体不舒服吗?”
祝珩一把握住他的手,顺势靠进他怀里,抽噎了下:“相思难解,一想到要与你分开,我就吃不下饭,睡不好觉。”
“我,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用不了几天。”燕暮寒还不习惯他外放的感情,僵硬地揽着他的肩膀,细细哄道,“我处理好一切就去接你。”
祝珩叹息着摇摇头:“我受不了这么长时间的分别,我一离开你,心里就难受得紧,一想到我的小石榴要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成熟,我就,我就……咳咳咳。”
自从昨夜叫了声小石榴之后,这个称呼就成为他们两个之间的秘密了,一提起来,就让人联想到昨晚一系列令人耳红心跳的暧昧行径。
燕暮寒整张脸都红透了,虽然知道祝珩此番行径定是有所谋求,但他实在无法拒绝,并为祝珩的一句句思念而欢喜:“长安想让我怎么做?”
“带着我。”祝珩抱住他的腰,撒娇撒的得心应手,“我不想和你分开,我随你一起骑马回军营。”
“那舅舅……”
祝珩知道他动摇了,勾了勾唇:“舅舅不去军营,他想去北域四处逛逛,有楚戎作陪,让暗卫护送就好。”
祝子熹到底是南秦人,当了半辈子的臣子,没办法瞬间就转变观念,和攻破睢阳城的北域将军把酒言欢。
即便中间有祝珩这层关系,让他毫无芥蒂的接受北域,也需要时间。
祝珩早就想好了送他去四处游玩的事情,等燕暮寒握紧了兵权之后,再将祝子熹接回王廷城也不迟。
燕暮寒垂眸,辨不出喜怒:“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
祝珩稍微站直了些,但仍勾着他的手:“我想看着我的小石榴长大,少一天都不行。”
“……别那样叫。”燕暮寒无法直视这个称呼,面上发热。
“哪样?”祝珩的目光落在他的耳朵上,“我想每晚都尝尝小石榴,酸甜可口的小石榴肯定能让赶路的疲惫都消失,你说是不是?”
这是饱含深意的直白邀请。
燕暮寒故意勾引过祝珩,从没想过这一招会被祝珩用在自己身上,他没有祝珩的定力,几乎是瞬间就想缴械投降。
“你都打算好了,那我同不同意都改变不了结果。”
祝珩弯了弯眼眸,语气戏谑:“改变不了结果,但你可以改变我的心意,小石榴若是不情愿给我吃,那我定当做个正人君子,管好自己的眼睛,不去看,管好自己的手,不去摸摸碰碰,管好自己的嘴,不去吃——”
“情愿,我情愿。”燕暮寒握紧了他往回抽的手,急急道,“要你看我,碰我。”
祝珩故意逗他:“哦,不要我吃。”
他原本总觉得燕暮寒放荡,爱说些孟浪之语,而今才发现,有情人之间没有浪荡一说,所有的放荡言辞都是情之所至。
做什么正人君子柳下惠,他要他的石榴亲自剥开外皮,露出鲜红饱满的石榴籽,喂到他嘴里去。
燕暮寒耐不住性子,被祝珩稍微一激,羞耻心就都忘到脑后了:“要的,要你吃,你想怎么吃都行。”
无论是言辞还是身体,他愿意用一切来笼络住他的长安。
祝子熹和楚戎要出发了,祝珩打消了继续逗人的念头,笑意盈盈:“那我记下了,晚上还望小石榴……履行承诺。”
小石榴顿时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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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
祝子熹端坐着,看着码好的干粮和消遣的书籍玩物,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楚戎见怪不怪了:“二爷,此去睢阳城路途遥远,你想看书还是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