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教训的狼崽子!
祝珩越想越生气,索性转过身,面朝床里,不搭理他了。
燕暮寒这才慌了神,做小伏低地凑过去,蹲在床边:“长安,不要生气,是我错了。”
祝珩没好气地哼了声:“你哪里错了?”
燕暮寒思索了两秒,不太确定:“我不该不答应你留下来。”
祝珩:“还有呢?”
燕暮寒:“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抱你回来。”
祝珩:“继续。”
燕暮寒:“不该说你无理取闹。”
祝珩顺着他的力道转过身,看到一张隐含着迷茫和委屈的脸,无奈失笑:“阿寒,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没错?”
燕暮寒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表情,见他没有怒色,才点点头:“你的身体最重要。”
祝珩屈指弹了弹他的额头:“那怎么还跟我道歉?”
“因为不想你难过。”燕暮寒抓住他的手,贴在脸上,“我想要你平安,又想要你快乐,长安,我是不是有点贪心?”
你不是太贪心,你只是太爱我。
祝珩暗叹一声,摸摸他的耳朵:“不贪心,是我无理取闹了,走,去吃饭。”
“长安?”
祝珩妥协了,燕暮寒有些惊讶。
“你家相公吃软不吃硬。”祝珩勾住他的手,将人拉到身边,“日后要吃准了这一点,多装装可怜,才好拿捏我,你相公我心软,记住了吗?”
燕暮寒怔了一瞬,猛地点头,笑容灿烂:“记住了!”
在穆离部多花了些时日,大军启程,隔了两个月回到王廷,已经是飘雪的冬季了。
燕暮寒一到王廷就自请卸去军权,因为保护不力,致使督军死于穆离部的内乱之中。
没错,祝珩想出来的说辞就是内乱,穆离部内乱,远征大军为了平息战斗,拯救百姓,不得已才破城而入。
反正穆离部的掌权者都死了,死无对证。
启闲光不赞同:“这个借口不好吧,一听就是假的。”
祝珩平静道:“王上要的不是借口,而是态度。”
“嗯?”
天尧自觉解释起来:“你以为王上会不知道穆离部的真实情况吗?你以为这一路上惹出来的事他会不知道吗?王上让将军自行汇报,就是要看将军的态度,看将军有没有谋反之心。”
为今之计,就是以退为进,自行卸去兵权,是唯一能保住燕暮寒的办法。
启闲光满脸焦急:“那王上真的会收了将军的兵权吗?”
天尧摇摇头:“不知道。”
帝王心难测,结果没出来之前,谁都说不准。
“无所谓。”燕暮寒随意地耸耸肩,拉起祝珩,“天气冷了,今晚在家里打火锅,你们忙完了就过来聚一聚。”
祝珩颔首:“早点来。”
这一年来祝珩和他们已经混熟了,启闲光和天尧一口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