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算计一个小傻子实在不光彩,用的手段也不光明磊落。
但祝珩不在意:“我说过,我对你的心意不会改变,我信你。”
所以别瞒着我了,烦心事可以告诉我。
祝珩一脸期待,可惜燕暮寒看不出他的意思,被情话弄得红了耳根,眼神脉脉:“长安对我真好。”
冷不防插进来一道声音:“将军,我们三个还在呢。”
启闲光将天尧往前一推,躲在后面撇了撇嘴:“你和军师悄默默说小话就算了,要是亲亲抱抱,我们这些没娶婆娘的孤狼可受不了啊。”
“……你算哪门子的狼,还拿我当挡箭牌,你是狗才对。”天尧的脸都气绿了。
虽然他也受不太了,这俩人太黏糊了,旁若无人就咬耳朵。
被这样调侃还是有些害臊,祝珩偏了偏头,脸上烧热。
燕暮寒不在意,他只有对着祝珩的时候才会害羞,如果不是祝珩不答应,他早就当着全军将士的面宣示主权了。
不过这些时日以来,明里暗里也做了不少宣示主权的事。
祝珩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意纵容。
思及此,燕暮寒的心情更好了,翘起唇角:“不用羡慕,明年还有更让你们羡慕的事。”
明年他就加冠了,要与祝珩成亲!
燕暮寒对此迫不及待。
金折穆来的很快,脸色难看,祝珩挑了挑眉:“你在信里怎么说的?”
燕暮寒随意地撇了撇嘴,不作声。
祝珩心下了然,八成不是什么好话,不然燕暮寒不会不告诉他。
“淮州城一别,许久未见燕将军和……祝小娘子,小娘子出落得越发水灵了。”金折穆皮笑肉不笑。
他故意恶心燕暮寒,对祝珩的称呼狎昵又轻佻。
祝珩收回了想要提醒的话,漠然道:“金公子荤素不忌,连心性单纯的稚子都能下手,白白披了一副人皮。”
燕暮寒本来还怒火中烧,闻言心里松快了些,护在祝珩身旁。
“稚子?”不知想到什么,金折穆的表情变了变,像是想笑又憋住,一张风流俊帅的脸硬生生扭曲了。
启闲光等人想留下来看戏,被燕暮寒赶走了,怕他们影响接下来的计划。
如今大堂里只有他们三个人。
金折穆摇着扇子,笑意诡谲:“拿东昭做威胁,请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聊心性单纯的……稚子吗?”
眼前这两个人自诩能耐出众,还不是看不出心机兔子的伪装,将那黑心鬼当成了柔弱可怜的小白花。
瞧着眼前这架势,还想为黑心兔子出头,殊不知是被佑安玩弄于股掌之中。
啧,两个傻子。
金折穆一脸嘲讽意味,如若不是想看到这出戏唱下去,他还真想挑明一切,看看祝珩和燕暮寒错愕的表情。
“你挟佑安为奴,可曾想过这里不是能容你撒野的东昭?”燕暮寒眼皮一垂,沉声道,“在我们北域,强迫幼童做脔宠是要坐牢的,金公子还想尝尝牢狱之灾的滋味吗?”
“脔宠?!”
金折穆愣住,惊诧出声。
两人看他的目光中略带鄙夷,金折穆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对劲,祝珩和燕暮寒似乎以为他和那黑心的傻子有肌肤之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