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有素的大祿士兵向兩側分開,火槍手上前,前排蹲下,後排站立,一輪射擊完畢後立刻退下,由後組遞補。
似乎只是一瞬間,又好像過了一萬年,空氣中再次瀰漫起硝煙的味道?。
淡淡的青色煙霧散去,只留下滿地屍體。
大部分倭國士兵並?未當場斃命,或缺胳膊或斷腿,或捂著身?上的大窟窿哀嚎著,劇烈的疼痛混著鮮血橫流,在地面上匯成小溪,一路流到路邊的排水溝里去,發出下雨時才會有的細微潺潺聲。
另有一小部分倭國士兵潰逃,儼然已?經嚇破了膽子,岑康也不叫追擊,只命人上前挨個補刀。
走著走著,岑康的腳踝突然被人抓住,他?低頭一看,正是剛才帶頭衝鋒的倭國將軍。
對方胸前好大一個血窟窿,用僅存的一條胳膊死死抓著他?的腿,一張嘴,血就從?喉嚨里噴了出來,順著流滿脖子。
他?似乎想說什麼,但完全說不出,最終只能死死瞪著岑康,漸漸失去生機。
岑康嘖了一聲,試圖抽腿,抽不動?,只好拔刀,將對方的手臂砍斷,再抬起來掰斷一根根手指。
想問為什麼嗎?
想問這是什麼兵器嗎?
朝中的大人們說了,能用火器取得的勝利,就不要用人命去填。
就是這樣簡單的道?理。
接下來,岑康等?人又遭遇了兩次成規模的抵抗。
大祿將士攜帶的彈藥有限,射擊幾輪後便?換上弓弩,期間還夾雜部分改良版的天女散花。
原始版本的天女散花需要埋到地下,外部施壓才會炸,但這種改良版本的,只要拔掉引線,出手就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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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一開始倭國朝廷還心存僥倖,覺得大祿火炮強勁,也僅限於海戰,6戰未必如何。
可火槍、天女散花等?先進火器,以?及射程和力度都遠倭國的弓弩等?冷兵器,收割了無數人命的同時,再次擊碎了他?們的希望。
猶如狂風過境,強勢掀開了倭國上下塵封的記憶,逼迫他?們迅回憶起某些一度遺忘的恐怖:
昔日?的6上強國高麗、蒙古,不也是亡於大祿之手麼?
通往都城路上的三次抵抗,仿佛就是倭國最後的一點自尊和執著。
盛和四年八月二?十三,大祿軍隊兵臨京都皇宮,倭國天皇派使者求和,大祿使者秦熠拒絕。
八月二?十五,倭國天皇再次求和,答應開放港口、出借城池。
秦熠表示,你國港口如今已?是我朝囊中之物?,何必言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