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脆弱得一只手就能控制,甚至摧毁的小女娘,最脆弱的地方却盛着满满的倔强。
纪忱江不拦她,她坚持要飞,他确实狠不下心折断她的翅膀。
对那样娇软的一团,他连揉。搓都舍不得,怎愿那星光璀璨的漂亮眉眼就此暗淡下去。
但在此之前,他只能心狠,好叫傅绫罗知道,自己将来都会面对什么。
*
上了马车,傅绫罗趴在柔软的狐狸皮子里,不理会旁边那淡淡的松柏香气主人。
她偏头看着自己这边的车窗,生怕看到落在她脸颊不远处那双修长的腿。
等快中午时,热辣辣的日头晒着,马车里也难逃闷热,傅绫罗趴不住,偷偷挪动身子靠近窗口,想吹吹风。
纪忱江突然开口:“还疼吗?”
傅绫罗轻轻抖了一下,声音平静:“不疼了,谢王上关怀。”
沉默片刻,纪忱江轻叹了声,伸手直接将人捞进怀里。
突然坐在比狐狸皮子硬许多的地方,傅绫罗惊得几乎要跳起来,立马挣扎起来。
“你作甚?不是说了不会勉强我!”傅绫罗慌得像是即将被剥皮放血的小兽。
昨晚对自己的安慰似是被日头晒化了,她一时间这么都记不起来,只余害怕。
“腿不疼了?”纪忱江闷哼了声,蹙眉声音微冷问。
一手禁锢住不老实的娇娇儿,一手从马车里取出药膏子。
傅绫罗急红了眼眶,“我涂过药了,不劳王上费心!”
她只怕下一刻纪忱江就要替她解衣,她擦伤的是月退内侧!
纪忱江佩刀多锋利,心底就有多无奈。
在傅绫罗面前他自来温和,她即便听旁人说过他心思深,大概也不清楚他的敏锐。
那双动不动就潋滟着水润的眸子里,多少次偷偷看他时,里面羞涩的情意他都不曾错过,否则也不会决定养这个狐狸。
既然郎有意,妾有情,她到底在别扭什么?
纪忱江压着不耐和脾气拍拍她背,抽出她不太老实的手,往上涂药膏子,“手不疼?”
傅绫罗呆住,哦,原来是涂这里。
那还是有点疼的,打人也是个辛苦活儿。
但她不想跟这人靠近,随着挣扎接触的地方更多,她只感觉荷花座儿被刀锋割得疼,甚至稍稍松了点的绫罗绸下也箍得疼,就连花杆都被定的酸。
这种陌生触感,叫她压不住太过汹涌的情绪,从月复前升起陌生的滚烫,令她哪哪儿都软。
纪忱江给她掌心涂完药,依然不肯松手,昨夜那个吻让他也没睡好,嘴上说不急,看见了却忍不住想亲近。
纪忱江含笑说着混账话,“不是以后要找几个小子身畔伺候着?这点伺候就受不住,到时傅女君难道要在奴仆面前抖成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