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想动,怕一动就要被佩刀所累,在这胆大包天的小东西面前露了怯。
独这小狐狸还不知好歹,见他表情疏淡,人也不如那画册子里孟浪,她倒是起劲儿了。
衣衫半开,欲露还遮,水滴状的锁骨渐渐抖动出晚霞一样的色彩,荷花姣好的花瓣也露出形状,两条白玉荷叶杆随手将香地色的褙子扔开。
夏风燥得人身上起汗,吹动着花好荷圆,芙蓉面儿轻点荷塘,一池子泛起涟漪的春。水,全被装在半垂的狐狸眼里,潋滟着胆怯和好奇。
纪忱江深吸了口气,浑身暑气渐重,话从嗓子眼挤出来,“傅绫罗,你真当我不敢罚你?”
“那王上亲自来罚,别为难我了。”傅绫罗说完,贝齿紧咬唇瓣,冒烟的脸蛋上全是倔强。
清白与他,本就是早做好的决定。
她不想沦陷,并不代表,小女娘不想与喜欢的人留下一份可共余生咀嚼的回忆。
退一万步说,失了身子总比把整张脸反复丢掉来的痛快,她从来都不是个规矩的女娘。
纪忱江气得笑出来,面上的游刃有余却消失不见,只能迅顺着心意将这红玉牡丹接入怀里,用上巧劲儿,让花儿翻转面向软榻。
不能让她看到他面上的贪色,也不能叫她看到他失控的蛮横,别看小狐狸胆子大,怕起来随时都能跑个没影儿。
玉质扇骨的大手绷着极有侵略性的青筋,替她将凌乱衣衫整理好,嗯……堆起来也算整理,看着反正整齐许多。
修长纤细的月退如同最精神抖擞的花枝,托起两轮圆月,清雅又带着说不出的鼓鼓涩气。
‘啪’的一声,纪忱江毫不客气震颤圆月,“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傅绫罗惊呼出声,只一下就叫她丢掉了所有的冷静,脑子都要烧冒烟了。
这人在做什么?
他竟真的打她?
疼带起的水色在眸子里翻涌,连带着花枝和圆月也翻涌起来。
‘啪’又是一声毫不吝啬力气的惩罚,圆月颤抖得更厉害。
傅绫罗气得眼泪掉下来,也说不准是疼的,荷花被刀割得七零八落,背后还要接着比军棍杖责都严厉的疼痛。
她哽咽吸气,声音气恼又沙哑:“纪长舟!你放开我!”
‘啪!’
“现在知道叫长舟了?不为难了?”纪忱江心里的恼意不比傅绫罗少。
这小东西看着乖软冷静,聪慧又识时务,可她就像个软刀子,从第一次来他身边起,就堵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气,非要跟他杠到底。
他是比她年纪大,没道理却要次次都让着她,他永远都变不成傅翟。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