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有钱的时候,学学就算了,毕业回来能收心结婚就好,
现在还浪费钱在没有用的专业上……
孟惟背对着窗户,侧卧在地板上,努力憋气,再呼气,
来回几次,想要把眼泪逼回去,她觉得哭没有用。
但是还是大滴大滴地淌过鼻尖,落在地板上。
后面窗户忽然传来敲打声,吓得她用袖子使劲擦泪。
孟惟贴在窗户上看,指望夜巡的保安看到她,把门开开。
结果跟一个年轻的男孩面面相觑,丹虎摸摸下巴,很奇怪地问:
“你怎么还在里面睡觉啊?”
他竟然还没走,“你说这里有监控,我很好奇嘛,就回来看看是不是真的有,”
他转头四处瞧瞧:“没找到。”
“你还是怕了吧。”孟惟庆幸还好刚才把眼泪抹掉了,“没有监控,你可以走了。”
“别啊。”他笑嘻嘻地跟孟惟隔窗相望,宛如探监:
“没监控,我可以把排练室的器材给偷了,
你看看里面有没有音箱,我正缺一个外放音箱。”
孟惟呆住了,不知道他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
“你的副业除了出老千,还有盗窃吗?”
“哇,你连我那天出老千都看出来啦,你也是同道中人吗?”
他手肘靠在窗台上,托腮聊天,一脸夸张的惊喜。
“不是,我看不懂德扑,但是你突然all-让我感觉很不对劲,
第一,你没有透视眼,第二,《赌神》只存在于电影,
第三,以我对你的了解,
出老千很符合你的性格。”面对面地胡扯,
让孟惟方才独处的低落消散许多。l
丹虎掰着手指头数:“好怀念啊,起码有五六年没捡起这些手艺了。”
“你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啊?”他的神情真的不像在开玩笑,
孟惟不由瞪大了眼睛。
“你刚刚不都说对了吗,为什么又问一遍啊?”
他脸上依旧是笑吟吟的,眼神却毫不闪躲与她对视,
那么地大剌剌,明晃晃。
孟惟反倒不敢再探问下去,
这家伙别是坐过牢的三进宫人士吧。
她清清嗓子,想要说点别的。
“我觉得吧,安保糊弄你呢,看样子不会来了,
你要继续呆着,还是跟我走?”
他朝她勾勾手,极为难得地说出像个人的话。
丹虎收起不正经的笑,少了痞气,
才难得地显出他本身面容的端正英秀。
跟他走?去阿婆家,阿婆会抱抱她,
高兴她总算来了,念叨她又瘦了,
然后一起吃海鲜豆腐煲,
大家吃得饱饱的,高高兴兴的。
她鼻头发酸,点点头,表示要去。
“闪开,躲远点,看我把这扇窗户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