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说怀疑的话。
但她心里有隐隐的不安,
为了威胁伊莲在名单上加上她的名字,
她说过很多次,如果不能让她满意,茜茜的论文就会遭殃。
杜宽宇在楼梯口,关切地问她:“你可以跟我说实话,是你做的吗?”
她穿上大衣,把长发从毛衣里拉扯出来,
再一手一只,戴上毛线手套:“是我做的话,你能怎么帮我?”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没有预料到孟惟这么快就承认了。
“我问,你说你要帮我,你怎么帮?”她骤然回头,审视杜宽宇:
“怎么帮?”
他在短暂的时间内,组织出一番合理的话,这样办对谁都有利:
“我会让你向茜茜道歉,她一定会原谅你的,再跟老师发邮件,
你承认是你出于……一些理由,跟茜茜产生不和,
所以把她的论文提前提交了。”
“那不是帮我,那是帮别人。你说过,你有意跟我交往,
这时候不是应该跟我站在一边吗?”她一步步往前走,
语气里有着一股偏执的劲头。
“我会帮……”他被孟惟的追问逼得无话可说。
不等他说完,她自问自答起来:
“我一直很奇怪,你为什么要走近我?
你可能无聊,想找点好玩的事,玩恋爱游戏。
但想跟我谈恋爱的前提是,
做好跟我一起完蛋的心理准备。”最后一句话,几近于恫吓。
这个轻松的,永远不为钱烦恼的公子哥,
净对她说些轻飘飘的,没用的话。
杜宽宇的确是无聊起意,
他打听过,孟惟平时打几份工,做什么活儿,
在餐厅门口招揽客人,一小时才9镑。
就这样一个人,眼里好像谁也看不上,尤其是他,
她谈论小说时的神情,是一种不加克制的傲慢,
这不是很奇怪的一件事吗,一个连欧洲旅游都负担不起的人,
却这么目中无人,杜宽宇觉得她的傲慢是自欺的产物,
以自己的智力或是所谓的才华为基底,极度虚弱,
自我欺骗,十分可笑。
就这样一个女人,甚至不对他动心。
“问到了吗?”杰西卡给杜宽宇开门。
茜茜擦擦眼泪,等他的消息。
“没,我问不出来,她不说。”
杜宽宇自始至终都是他们的一边的人。
孟惟工作的剧院中,剧场位于大楼东侧,
状如塞进水泥建筑物里的移动马戏团,
六边形的结构,
六个进出口,分布六个管理人员。
她在毛衣外穿了剧院的外套,再在脖子上挂一张工作牌,
面朝外,静候观众进门。
出入口工作人员的职责是为观众指路,负责让每个人按照戏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