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冶上车,将匕重插回了军靴里,然后说:“这辆车玻璃我会全部敲碎然后送去修理厂,而现在,我们需要尽快离开这里。那些杂碎不会报警,但保不齐附近有人听到枪声然后报警。”
温初年有些担心,“那我们刚刚的行踪已经被监控记录下来了,如果警方真的调查,是不是会有一些麻烦。”
祁冶开着车,冷静道:“不用担心,我会黑入这片区域的道路监控网络。”
温初年咂舌,祁冶连这都可以?
只要他想,好像真的可以做一个法外狂徒。
路过一家网吧后,祁冶停下车,说:“等我十分钟。”
然后就头也不回的往网吧的方向去。
九分钟后他回来,神态自如的开口,“已经处理干净了。”
温初年点点头,又忍不住问:“所以袭击我们的到底是什么人?”
“是冲着我来的吗?”
祁冶脸色有些凝重,“根据子弹轨迹和射方向,确实,是冲着你来的。”
“但是对方没想要你的命,子弹轨迹没有瞄准要害部位。”
温初年冷笑了一下,“那我知道是谁了。”
“谁。”简简单单一个字,却蕴含了无限的杀意。
“姓顾的那畜生呗,当初把我送进监狱,不就是往死了折磨我么。”
“前两天我在他胸膛上扎了刀子,他哪肯咽下这口气。”
祁冶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祁冶淡淡的说。
温初年轻笑了一下,温润的黑瞳中露出病态的意味,“留着吧,留着慢慢玩儿。”
“逐渐的他会觉得,活着,真的可以比死还难受……”
“况且,祁冶,你没必要为了我背负罪孽,这是我和他的死斗。”温初年轻声劝道。
祁冶紧压着唇角不说话。
只要能让他平安开心,祁冶愿意为温初年背负整个世界的罪孽。
这边,警方接到路人报警,听到枪声两个字,立刻带队到现场调查情况。
结果只现了躺在地上四肢歪七扭八,喉咙被割开,留了一地鲜血的黑衣保镖。
人还没死,手里握着枪。
警方立刻神情凝重,叫了救护车把嫌疑人送去医院抢救,然后收取现场的物证。
“陈队,地上有许多玻璃碎渣,还有汽车轮胎摩擦过的痕迹,地面有少许滴落状血迹。而旁边绿化带里有植物根茎折断的痕迹,分析案时嫌疑人有可能藏匿于旁边的绿化带对受害人进行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