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带走他!”顾时景带着训诫的语气呵斥。
顾暖阳抬起被泪水模糊的眼睛,眼神空洞的看着他,“顾时景,你们离婚了……”
“离婚了你也不能!……”
“阿年,你在外面等我一下……”
顾暖阳松开温初年,对着他惨淡一笑,然后缓缓关上了浴室的门。
下一秒,巨大的撞击声和陶瓷碎裂声传来,伴随着顾暖阳失控的怒吼。
“顾时景,他是我的!”
“他是我的!!”
“是你不要他的。”
“是你伤害他的。”
“你怎么可以伤害他?”
“你怎么忍心伤害他?”
“你还敢对他石更?”
“你还敢亲他?”
“你还要欺负他……”
“混蛋!畜生!人渣!”
暴戾的a1pha信息素在空气中乱窜,听着浴室内乒乓不断的搏斗声,听着顾暖阳了疯似的叫喊,看着鲜红的液体溅上浴室的玻璃门。
温初年撩了撩头,坐在床边,一脸病态的闭上眼睛哼起了歌。
真是……比预想中的还要顺利呢……
半个小时后,浴室摇摇欲坠的门被彻底踹开,一只满是割伤的胳膊撑住了门框。
顾暖阳神情麻木,带着一口染血的獠牙,拖着血迹斑驳的尾巴跌跌撞撞的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浴室里面,浴缸破碎,陶瓷碎片撒了一地,顾时景露着兽形,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耳朵和尾巴掉了不少毛,裸露着模糊的血肉,他挣扎着,看着顾暖阳背影的目光带着祈求。
“阿年……”顾暖阳茫然的环视了一圈,看到空荡荡的房间,顿时心一下子也空了。
“阿年!”他脸色一变,拼了命的冲下楼去,客厅没有,走廊没有!
他一头扎进大雨里,惊恐的呼喊,“阿年!你在哪儿!你别吓我……”
“嘀嘀——”
刺耳的车鸣在嘈杂的雨声中响起,顾暖阳回头,只见两束灯光下,隐隐约约站了一个人影。
顾暖阳像是看见希望一般,跌跌撞撞的跑过去,路上的石头和水坑把他绊倒,他爬起来,努力的往前走。
终于,他来到了温初年的面前,但面前人冰冷的目光却让他顿在原地,不敢上前拥抱。
顾暖阳哭红了一双眼睛,他哑着嗓子开口道歉,“阿,阿年……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没有得到温初年的回答,他的声音很快淹没在雨声中,顾暖阳看着无动于衷的温初年,内心惶惶不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