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对他来说难度太大,我们不妨慢慢来。”殷悟箫叹口气。
“你是被人关进来的?”
白灿点头。
“被男人?”
白灿摇头。
“嗯,我早该知道。”殷悟箫不忘讥诮地看他一眼。
“那么,你找到翠姑娘了么?”
出乎意料地,白灿没有回答,他认真地思索了一下,然后摇头。
“那你是被谁关进来的?那女人……是木菀风?”
白灿又摇了摇头。
“是怜花。”百里青衣忽然道。“她是最接近宣何故的人,也只有她才有机会了解这个地宫。”
“是她?”殷悟箫疑惑地看向白灿,“那个脸上全肿了的女童?”
白灿点头。
“她为何要这样做?她大可以直接杀了他。”殷悟箫不解。
“我的确可以。”怜花转眼间出现在地道里,手中长剑毫不松懈地抵住宣何故的脖子。
她空出一只手,扔了一颗丹药给白灿:“吞下去,能解你的瘴气之毒。”
“你在救他?”
怜花却恍若未闻:“青衣公子,你们只要待在这地宫中,自然性命无虞,除非……”
“除非什么?”
怜花忽地冷笑:“除非这老鬼还不愿交出《圣毒经》,木教主便会用你们的性命来要挟他。”
她说到此处,忽然喘了口气,手腕软了一软。
“妖女,如果你死在这里,一切就不会发生。”宣何故忽地狰笑,手腕一抖,点住怜花腰侧穴道,她顿时躺倒,手中长剑咣当坠地。
“她……”殷悟箫目瞪口呆。
宣何故轻蔑一瞥:“这女人,身怀有孕还不自知,活该。”
“什么?”殷悟箫和白灿同时尖叫,只不过一个清楚一个含糊。
殷悟箫心中泛起冷意。宣何故是看出怜花身怀有孕,却还故意让她把落葵带在身上,虽然目的是出于自救,可是真要害的怜花流产,未免太残忍了。
“几个月了?”殷悟箫扯住宣何故的前襟。
“一个多月。”
殷悟箫无语。
片刻,白灿才反应过来。
“谁的?”虽然还是不太灵活,却已经足够表达意思。
殷悟箫狠狠瞪他一眼。
“你的!”
她伸手在面肿女童脸上摸索了一阵,果然撕下一块假面皮,面皮下面,正是翠笙寒熟悉的容颜。
白灿惊吓过度地张大了嘴,连日来的疲惫与身心重创之下,他直挺挺地倒地,晕厥。
白灿悠悠醒转之时,正对上殷悟箫冷冷的盯视。
“你你你……”干嘛这么看着他,让他这心里直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