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行止点了点头,面色如常,“自然。”
祁皎想到按原著的剧情,祁典此时被打成重伤,奄奄一息的卷缩在家中,等到天色渐晚,他才现自家虽然痴傻,但是平时素来乖巧的妹妹没了踪迹,拖着伤口强行出去寻妹妹,结果遭到未婚妻的羞辱,错过了唯一的线索。
那天之后,他的伤口更加严重,加上忧虑过重,一度在生死大关中徘徊。
好不容易熬了过来,他带着信物上门退婚,说出了‘莫欺少年穷’的升级预宣言,硬气的让未婚妻家族失了好多脸面。之后又被刁难羞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在最痛苦不堪的时候意外滴血,让玉佩认主,获得神外挂,白胡子老爷爷一枚,顺便真正开启他混沌五灵根的修炼方式。
从那以后,正式展现了龙傲天的升级历程。无数人的拥戴,以及美人的倾慕,不停的打脸现场。
只不过这段时间确实也很难熬,如果可以,其实祁皎想让他不用这么糟心的将这些完全经历一遍。因为这段时间受过的苦和羞辱,其实也不知不觉的影响了祁典的性格,是他后期变得偏执的诱因,格外不能忍受旁人的轻视,有时候的打脸,其实散失了最开始的意义。
想到这里,祁皎看着荀行止,目带恳求,“而且我哥哥受伤了,师兄,你能不能先借我一瓶治疗练气修士伤口的丹药应急,我不会白拿的,日后一定还你。”
“一瓶丹药罢了,你既为我师妹,不必如此较真。”荀行止欣然应下。
祁皎璨然一笑,“谢谢师兄!”
第5章五只皎皎
荀行止唇角微弯,面对唯一的小师妹,眉目间难得露了柔和,“若是不急这一时半刻,可用纸鹤传信。
你随我来。”
荀行止白衣飘飘,带着祁皎踏进了他的居所。
祁皎现,归元宗不愧是修仙门派,不知道是不是她见识太浅,虽然修筑险峻山峰之中,每一座殿楼台都精致非常。
身为亲传弟子,他们可以独自拥有一座清净空旷的院落。内外门弟子则是住在一处,按峰和修为分得屋舍。
和祁皎想象的修仙文中,来了一个弟子就开辟一个洞府,住在石洞里,只有简陋石床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都说修仙中人不注重物欲,但是这样看起来,修仙其实在外在条件上,还是很舒适的。
祁皎也不知道这地方用的是什么字体,反正她也只知道简体,就用简体又涂又画的交代了自己被归元宗收为弟子的事情。
好在原书中有提过,原文的祁皎之所以会痴傻如三岁稚儿是因为魂魄不全,所以祁皎直接写了怀吾真人因缘巧合帮她找回了缺失的一魄,如今神智恢复,只是前程过往变得模糊,很多都记不太清了。
勉勉强强把事情圆了过去。
祁皎弄得一手墨水,原本整洁的桌面也狼藉不堪。
她怪不好意思的偷偷瞄了荀行止一眼,为了掩饰尴尬,强行一笑,“师兄,我写好了。”
荀行止倒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在看到祁皎潦草不成型的字迹时,眉毛微挑,但到底没有说什么。
施了个清洁术,桌面的污渍瞬间消失。当然,荀行止没有漏下祁皎像是在砚台里打过滚的一双小手,随着桌面的整洁,她的小手也恢复了最初白嫩圆润的样子。
至于被弄乱的摆件,他不甚在意,回头稍作整理就是。
因为涂涂画画,信纸上的墨迹未干,祁皎把纸张从桌上拎起晾着,轻轻对着纸张吹气,辛苦倒腾了一番,总算是干了。
她欢欣的递给荀行止,“师兄,好了!”祁皎笑起来酒窝隐现,双眼明亮,干净漂亮极了。能最直白的将自己愉悦的情绪传递影响给其他人,明明只是一件小事,却有最纯粹的快乐。
荀行止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接过祁皎捻着的信纸,他指尖圆润灵敏,轻轻几个对折,一只栩栩如生的纸鹤跃然于上。他随意自然的对着纸鹤施了个法诀,纸鹤竟然扑棱了两下翅膀,像只有生命的鸟儿一样,虚空而起。
他微侧头,眉目极淡,询问道:“住处?”
祁皎的目光恋恋不舍的离开纸鹤,挠了挠头,使劲回忆了一下书里的内容,磕磕绊绊道:“鄢州城……寻、寻屿街,祁府。”
她实在是不知道具体在哪,就连在哪条街都是辛苦想出来的,不过,那地方应该就一个祁府吧。所以祁皎果断选择说了祁府。
想了想,祁皎又补了句,“是祁府祁典,不要送错了。”
荀行止没回答她,而是简单做了个手势,对着纸鹤一挥手,一个小光团被挥进了纸鹤尖尖的脑袋里,而纸鹤的爪子则抓着一个晶莹剔透的小玉瓶,想来应该是他答应给祁皎兄长的治伤的丹药。紧接着,纸鹤轻啸一声,飞出了屋子。
祁皎看着荀行止挥洒自如的捻法施诀,满眼的惊羡,“师兄,这个法术要练很久吗?看起来有点厉害,还特别方便,要是我学会了,就可以用纸鹤给你传信了。”
“不难,练气三层即可修习。况且……”荀行止顿了顿,转向窗外,神色清明,“你我居所不足三步之遥。”
透过窗户,是另一座窗扉紧闭的的院落。两边的格局相似,临窗而处,正是祁皎要住的地方。
祁皎想要和荀行止说什么,根本就用不上纸鹤,她只需要打开窗户,嚎一嗓子,荀行止就能听到,还清晰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