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止水挥手道:“那不重要。他们现在在谈些什么?”
陈香主迟疑道:“翁大人性情暴躁,只怕,又在里面发起脾气来了。”
“发脾气?”洛红尘大奇,“这人有病啊?跑到人家的地盘上来发脾气?哎,你这个阁主当成这样,也太逊了吧?”
陈香主闻言大惊:“姑娘……”怎么会有人敢和阁主这样说话?他只知道在霍止水手下做事的人,都是战战兢兢的,她不要命了吗?
霍止水瞪她一眼:“你这是在挑衅吗?”
洛红尘吐吐舌头:“当我没说。”真是的,这样严肃的性子,竟容不得别人开半点玩笑。
霍止水不予理睬,长身一跨,向大厅走去。洛红尘只得随后。
果然,临近大厅,就听见里面传出一声趾高气扬的声音。
“就凭你们这一群草莽之辈,也想议论朝政,简直是荒唐!”
登时,门外的几人都大为不悦。可以想到,厅中的人们早该忍不住要给他一顿痛扁了。
然而,似乎被什么人喝止了。然后一声温文有礼的声音响起:“我们也是为大人您着想,情势逼人,还望大人重新考虑。”
洛红尘不禁有些佩服此人。人家把话都说得那么难听了,摆明了要撕破脸皮,他还能一副平静无波的口气,可见其忍耐力之不凡。
“这就是梁庆余。”霍止水看穿她的心思,便为她解惑。
洛红尘一笑,心中闪现一个主意。
“让我去帮帮他吧。”说完便带着一脸高深莫测的微笑,率先跨入门去。
“翁大人尽忠尽职,为朝廷着想,此情实在可嘉呀。”
此言一出,满坐皆惊。
落霞阁一方看不惯她为翁镜玉说好话,已有人发作:“哪来的小丫头,敢到这里来撒野?”
洛红尘斜扫一眼,只见说话者是个粗莽的大汉。
呵呵,她记住了,待会儿再算帐,敢瞧不起她?
“翁大人,原来在您辖下的草民都这么不知礼仪,真令我太失望了。”洛红尘盈盈笑道。
翁镜玉大约四五十岁,生得肥头大耳,满脸横肉。他本有些不满,但打量来人,虽然貌不惊人,却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高人一等的气质,不由得暗自小心。
“敢问姑娘是……”他先小心询问。
霍止水这时也走进来,在场的人又是一惊。梁庆余喜道:“阁主!”
翁镜玉闻言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这就是你们的阁主了?”
霍止水并不动怒,只从眼中射出一抹不可知的光芒。
翁镜玉不觉有些寒意,眼前的男人,给人一种强烈不可忽视的压迫感,似乎又笼罩着眩目的光环,让人不敢正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