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意？”
夏灵在亲身经历里，都经历过很多次表白，但是现在这么窘，这么尴尬的，他真是头一次。
“如果，我说我确实不愿意呢，我只是把你当朋友看，我想找个跟我同龄的，你还上学呢。”
“等我毕业了呢？我只是提前预定！”不想听到拒绝，白妍妍又道，“当然，说不是你的权利。”
语气平淡，眼神幽冷。
夏灵：……口是心非，明明这眼神不是这么说的！
“这个，白妍妍，其实……我也不是不愿意。”夏灵拖着时间，吞吞吐吐，“我有苦衷，不能跟你在一起。”
“我……我喜欢男人。”
“哦？喜欢男人？”白妍妍冷了眉眼。
她起身，做到夏灵身旁。
“你要做什么？”夏灵一脸警戒。
“打你！”白妍妍抄起枕头，劈头盖脸向夏灵身上打。
“赵浩然，你几两轻重，我还不知道？你平常出来上班就是跟我一起，上哪儿去找个喜欢的男人？”
夏灵被她一番抢白，挤兑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女孩子有时候太聪明了，也不是好事，就像现在，夏灵想骗骗白妍妍都糊弄不过去。
他不说话。
局面当下又陷入僵持。
白妍妍打的枕头都烂了，填充的羽绒飞得到处都是，就是一副被气急了、想把鸵鸟从沙地里拽出来的模样。
收回手，她淡淡的坐在那儿，捧一杯水在手里，不说话，就等着男人表态。
喜不喜欢，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
有那么难？！
赵浩然哪里不喜欢她，她改，改到他改口说喜欢为止。
反正，白妍妍不接受任何被赵浩然拒绝的可能，赵浩然的女朋友，她做定了，赵浩然自己都无权反对。
客厅里静默。
夏灵并紧了腿，悄悄离白妍妍远了点。
“白妍妍。”
白妍妍看他：“嗯。”
夏灵：“我对你只是普通的喜欢，你想让我做你男朋友，我做不到。”
认真看着白妍妍，这是夏灵的坦诚。
他做好了白妍妍会翻脸的准备，可是，听他这么明白的拒绝，少女看他一眼，那眼神竟然还好，非常平静，没有一点要炸毛的模样。
白妍妍：“那你从现在开始，不要再把我当妹妹，把我当你女朋友看，慢慢你就习惯了。”
这是什么歪理？
夏灵：“别开玩笑了。”
“没开玩笑，你要是不信，等我两年，等我二十了咱们去领证。反正——这世界上也没有第二个赵浩然，能活到那时候在一起，比起别人，我宁愿跟你一起过一辈子。”
白妍妍说得信誓旦旦。
明明是十八岁的小姑娘，但是从她身上，从来没有小姑娘的青涩。
冷淡、疏离，脾气坏，棱角分明，这些都是白妍妍自身带着的标签，谁看她，都会觉得她不好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