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昭筠是不敢见我们吗?”秦张氏阴沉着脸。
听安昭筠不在安然居,暗地里让下人在府中转了转并没有见到她的踪迹,秦张氏心里头已经认定她是故意躲着不见。
“皇宫中的贵人我打小就见过不少,更别说小小的平延伯府,还有我安昭筠不敢见的人,笑话。”安昭筠带着碧水慢悠悠走近。
秦凝霜和秦张氏互相对视一眼,丫鬟们还真没说谎,安昭筠的确不在安然居,可她们的人找遍府中也不见她的身影,可以肯定她出府了。
安昭筠出府,她们却丝毫不知,可见这平延伯府并不是想象中那般尽在掌握,秦凝霜顿时有浓重的危机感。
秦张氏可没想那么多,见到安昭筠就好,她迫不及待地走上前。
“安氏,今儿你必须给我个交代。”
“交代?什么交代。”安昭筠从秦张氏身边走过,“真是的,进屋说,在外头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一句话气得秦张氏和秦凝霜脸都红了,是她们愿意在外头闹吗?是安昭筠不让她们进去,现在反而倒打一耙奚落她们,真是太可气了。
安昭筠气定神闲端坐在厅上主位上,慢悠悠喝着茶水。
安昭筠不开口,就这么将秦张氏和秦凝霜晾着,反正是她们要找自己,又不是自己找她们。
“安氏,秦顺的事你是什么意思?”秦凝霜兴师问罪。
“秦顺?谁啊?不认识。”
“就是东大街那胭脂铺子原来的掌柜。”秦凝霜瞪眼说,“你别故意装傻。”
司琴躬身笑着接过话:“大小姐,胭脂铺子是我家夫人的私产,秦掌柜手脚不干净,没有哪个东家能容忍的,被辞退很正常啊。”
“我们和安氏说话,你插什么嘴,安然居的下人也该多多管教了。”秦张氏一肚子火冲着司琴发。
安昭筠笑着怼道:“府中的下人任由老夫人管教,安然居的人就不劳你费心了。再说,司琴是我那些私产的总管事,不是一般的丫鬟,这事恰恰归她管。”
秦张氏和秦凝霜惊呆了,安昭筠的私产有多少她们心知肚明,她就这么交给司琴这丫鬟管着?
顿时,司琴深感责任重大,既然夫人对自己寄予厚望,那可千万不能让她失望。
“奴婢还是有点资格才敢开口的。”司琴瞬间换了个人似的连腰板都挺直了,“东大街的胭脂铺开业至今八载,之前的不说,就说前年和大前年,平均每月盈利不下于二百两银子。”
秦凝霜心知肚明接过话:“那又如何,现在生意不比以前,难做得很。”
“对,前个月还盈利二百三十七两,秦顺当上掌柜的头个月就剩下一百二十三两……”
说起账上的事,司琴一反常态简直是两眼放光,那小嘴噼里啪啦说得贼溜,说得秦凝霜哑口无言。
安昭筠不禁微微点头,自己没看错,虽然没对账本,不过她相信司琴所说的每个数字都是正确的,看她那精明的眼神,活脱脱就是个生意人。
“你、你、你,哼,你说的我一个字不信。”秦凝霜强辩道,“再说做生意有赚就有赔,谁也不能保证也挣钱,这一年生意不好而已。”
秦张氏皱了下眉头,她再傻也看出自己被秦凝霜拖来当枪使,秦顺明摆着必定是贪了胭脂铺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