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倒在沙发床上,叫也叫不醒,顾枕认命地问服务员要了两条毯子。
一条盖在了司淮身上,另一边自己也和衣而睡。
翌日清晨。
司淮只觉得嗓子一阵干痒,猛然睁开眼睛后。
整个人的脑袋昏昏沉沉,他伸手重重按压几下太阳穴,得到些许的缓解后。
环顾四周看着陌生的地方,转头就看到了满地的酒瓶,和对面呼呼大睡地顾枕。
昨晚地意识也慢慢回笼,想到自己说的那些话,司淮眉头紧皱。
当他再次想起昨天奶奶叫他去说的话,心中的烦闷更甚。
后来又去了医院,听到自己的母亲和舒雨的计划,恨不能直接晕过去。
司淮现在的心里,就像是上百只猫在抓一样,恨不能把心揪碎。
自己是多么糊涂,将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失去了最爱自己的女人。
秦霜离开后,后知后觉地他才发觉,原来秦霜在自己心中已经无可代替,此时他已经后悔晚矣。
司淮至今都想不明白,当初秦霜是去了哪里,为什么事后他查询无果,怎么样都查不到关于她的蛛丝马迹。
到底还是让她心灰意冷了吗?
她不是很爱自己的吗?怎么会就这样离开,难道不害怕他真的娶了舒雨吗?
秦霜的消失。
就好像是有人刻意抹除了一般,想到这里的司淮苦笑着摇头,只觉得自己是魔怔了。
竟然会幻想秦霜是得到他人的庇佑,她怎么会遇到能够庇护她的人,除了自己,海城市还有谁能有这个能力,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带走她。
她明明就是孤身一人,无依无靠,才靠着一些不入流的小手段和自己结了婚。
而自己才是她最大的避风港。
那时的他坚信,秦霜过惯了富家太太的优越生活,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的态度。
一定会在生活中遇到困难,碰壁之后再次回来找自己的。
正是带着这样的自信,让她错过了最佳寻找秦霜的时机。
经过他这几年的调查。
那人给的信息,她在京都现过一面,也仅仅是这一面,就让他不得不放下海城市的一切,去京都从新开始。
司淮知道娶舒雨的事情,是躲不过去的,奶奶的态度已经在哪里了。
估计此时,已经所有的亲戚都知道了这件事。
想到未来的日子,每天都要面对着自己不喜欢的人,只觉得每一天都是煎熬。
司淮的动静也吵醒了熟睡地顾枕。
揉了揉睡意惺忪地眼睛,声音沙哑地问道,
“睡醒了?”
司淮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点头,
“走吧。”
顾枕昂首揉了揉酸痛地脖子,昨晚睡得可真是一点都不舒服,起身跟在司淮身后离开。
两人对昨晚的事都默契地闭口不提,仿佛如此就能躲过去,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医院。
文韵拎着亲自熬给舒雨地粥,满面红光地走进病房,带着喜悦声音轻快,
“小雨,我们的好消息来了。”
听到文韵的话,舒雨眼中闪现出希望的光芒。
昨晚文韵离开后,舒雨就惴惴不安,自己住院司淮从未出现,他的态度让她有些拿捏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