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司君这才意识到什么,赶忙跑向厨房,“做饭做饭,哥哥今天犯错误了,还没给弟弟做饭。”
韩子期的哥哥韩司君六年前被人砸中后脑,经抢救捡回一条命,却留下了后遗症,现在只有八岁孩子的智商。好在还留得一手好厨艺,一家饭店的老板破例收留他在此工作。
他哥离开后,韩子期再次看向床上的男人。
这人穿着略显正式的衬衫和西装长裤,手上戴着一块看起来价值不菲的手表,像是参加过什么重要场合。
把这种身上沾血的陌生男人留在家里,显然是个极其危险的行为。
韩子期虽不情愿,还是走到床沿,从他的西装裤里翻出了一张被血水浸湿的纸、一张银行卡和一瓶包装精美的香水。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他的东西。
韩子期放弃寻找,掏出消毒湿巾擦了擦手,又去洗手间洗干净后,再次回到他哥的房间。
掏出手机,按下了11o。
“弟弟呀,吃饭咯!”韩司君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叫恩人起床吃饭,不许睡懒觉。”
韩子期停下手中的动作,不禁想到他哥刚才哭闹的样子,最后看了一眼仍熟睡的男人,把手机收回裤兜,转身走出房间。
韩司君端着碗,看到只有他一个人出来,“恩人呢?”
韩子期拉开凳子坐下,“他说太困了,一会儿再吃。”
“噢。”韩司君夹起一块肉放在他碗里,憨笑道:“那弟弟吃。”
“哥,这人你从哪现的?”
“就。。。就后面的小花园里。”韩司君嘬着筷子往外指,“今天好多小伙伴在那里玩,他们都特别害怕不敢去,但是哥哥勇敢,就过去了。”
“你说他是救命恩人,他什么时候救过咱们?”韩子期仍质疑这件事情。
“嗯,就。。。我想想昂。”韩司君噘着嘴捂住脑袋,“好烦好烦,想不起来想不来了。”
“好,想不起来就别想了。”韩子期宽慰道:“快吃饭吧。”
饭后,他哥照例下楼和老头们下象棋,韩子期来到他哥的房间,床上的男人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躺在床上,呼吸平稳。
夕阳彻底落了下去,屋内昏暗,透明玻璃窗外的苍白月光轻扫在男人的脸上。
韩子期绷紧嘴角,看着男人血迹斑斑的衣服贴在他哥的干净整洁的格子床单上,心烦意乱。
很脏。
他一条膝盖跪在床边,仍和男人保持十几公分的距离。垂着手臂,一颗一颗解开男人的衬衣纽扣,毫不留情地把衣服从他身上扯了下来。
而后眼神沿着男人紧实的腰腹曲线下移,停在对方的深色西装裤上。来自花园的浅棕色泥土,在明亮的月色下,粘在裤脚上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