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人进来了,门阖上。
过了几秒,那人穿过玄关,跟客厅的任彦东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怔。
盛爸爸一时懵了,没听说今晚任彦东要来家里。
任彦东的关注点全在那个指纹锁上,这都进出自由了?
难怪今晚夏教授比他想象中要好说话,本来他还想着估摸得聊几个小时,至于结果,他也不好保证。
哪知这才刚说一会儿,夏教授就妥协了。
原来是夏教授有了自己的生活和关注点,注意力就不在盛夏那里了。
他赶紧站起来,“盛叔叔。”
盛爸爸干咳两声,“夏夏呢?”
夏教授,“你闺女没来,在家里忙活着呢,就彦东自己来的。”
盛爸爸示意任彦东坐,他自己在在对面沙发上坐下,他双手交握,跟任彦东说:“情况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夏教授:“。。。。。。”
还真是在一块了。
任彦东:“夏夏肯定会特别开心,这一幕,她大概盼了二十多年。”
夏教授忽然间就眼眶酸了,拿起水杯喝了几口温水。
她和老盛,就是于千帆过尽处,回头时,彼此都在原地。
母亲知道她和老盛复合了,一直摇头,说早干嘛去了,白白浪费了那么多年,让孩子也遭了那么多罪。
她说:再回到二十多年前,我跟他照样还是分,过不到一块,这不是都老了嘛,性子都磨的差不多了。
不说回到二十多年前,就是回到十年前,就以他们的脾气,照样离。
任彦东又坐了会儿,跟盛爸爸聊了不少,都是跟盛夏以后去音乐学院深造有关。
盛爸爸一开始也不是很乐意,后来看任彦东坚决,而夏教授也难得不反对,他就没再坚持,说盛夏喜欢就行。
九点钟时,任彦东告辞离开。
到了车里,他没急着发动车子,给盛夏打了电话。
盛夏听说父母复合,没有太震惊,不过心里甜滋滋的,嘴角已经翘了起来。
她早就感觉父母有情况了,尤其爸爸,每次见妈妈就跟刚恋爱一样。今年也不是特别想让她和任彦东回去过年,大概就是想二人世界。
盛夏岔开话题:“三哥,你快回来,我有个小礼物给你。”
任彦东:“什么礼物?”
盛夏笑了笑,始终没说。
任彦东把大衣脱了放在副驾驶,驱动车子离开。
回家必经的某个路口,今晚集中查酒驾。
车子排成了长龙,半天才挪一步。
车里温度高,任彦东把衬衫纽扣敞开两粒,将衣袖也挽到小臂上。
手臂上的抓痕一道又一道,旧的还没好,新的又摞上去,都是盛夏的杰作。
后背,腹部就更不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