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姜彧便不好再死盯着姜知,嘱咐几句后,随薄正永去了一旁。
姜氏掌舵亮相,很快围上来一堆巴结讨好的,眨眼间,姜彧已被围得水泄不通。
“后生可畏啊!”薄太太望着那边,眼里都是赞许之色,“当初姜氏面临破产危机,没想到这些年靠着阿彧,已经变为业界翘楚。”
这回,姜知没再谦虚。
姜彧的能耐大家有目共睹,他一手创造的商业传奇,姜知也打心底里佩服。
薄太太感叹:“要是我家两个儿子能有你哥哥一半,我怕是梦里都能乐醒。”
姜知:“阿姨您过奖了。”
“你别觉得阿姨是在说场面话!”薄太太坦言,“实不相瞒,我这两个儿子都让我操碎了心。”
姜知不懂,薄太太的两个儿子,一个执掌着商界难以撼动的薄氏,一个站在娱乐圈金字塔的顶端,还有什么心可操?
迷惑间,就听得薄太太继续说:“你薄晋哥哥成天就知道忙工作,谈了这么久恋爱还不结婚,唐家那姑娘也真是将就他,说不急,男人事业为重,她等多久都没关系;另一个呢……”
话到这里,薄太太稍微停顿,细细斟酌了一番,才惭愧地表示,“另一个…就你二绯哥,他也就…脸能看了……”
姜知:???
阿姨,您确定不是在炫耀吗?
……
薄时绯已经记不清上次回家是什么时候的事了,顺着偏厅的旋梯上了楼,来到他阔别已久的门前。
隐约的咳嗽声传来。
薄时绯心一紧,没再犹豫,抬手敲了门。
“谁啊?”老爷子问。
薄时绯抿了抿唇,过了许久才小声应道:“爷爷是我。”
“时绯?”那声音立刻变得欣喜起来,急忙招呼胡嫂开门。
厚重的实木门开了。
空气里泛着隐隐苦涩,薄时绯抬头环顾了一眼,味道从床头盛着中药的瓷碗传来。
薄时绯皱眉,快步进去:“爷爷,怎么还在咳?”
“没什么大碍。”见到了最喜爱的二孙,老爷子精神都好上许多,“快过来,让爷爷好好瞧瞧,怎么长瘦了?有好好吃饭吗?”
“爷爷,别顾着问我,你怎么样?有好好吃药吗?”
薄时绯问话一针见血,老爷子面色一窘,心虚地岔开话题:“我听正永说,今天把你的未婚妻也请来了!你这小子,也不知道好好收拾一下,穿成这样怎么讨人家姑娘喜欢?”
薄时绯脸色顿时一沉。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有个未婚妻,但从没当回事。
豪门充斥着虚假、利益、算计,连婚姻都是牟利的工具,这和他在国外接受的教育完全不同,怎么可能会同意?
想到当初刚回国那会儿,周围的人众星拱月般围捧他,起初他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的人格魅力,结果偶然撞见那帮人在背后吐槽他,顿时恶心至极。
什么少爷脾气、不可一世、要不是投胎有了对好爹妈,谁要像舔-狗一样成天吹他彩虹屁!
呵!他薄时绯就是出身寒门,也照样不输于人!
后来因为哥哥的缘故,他索性投身音乐创作,如他所愿,一炮而红。
豪门于他,早已是恍若隔世的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