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长辰平日里总是板着一副脸,仿佛威严的长辈一般,但他十分疼爱闵芽,甚至不忍心打骂闵芽,闵芽每次这般捉弄他,闵长辰都很是无奈,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最后还是自己心疼,能有什么法子呢?只好忍着呗。
梁羡道:“你弄一些这样的花草汁来,孤有大用!”
闵芽也没问是什么大用处,立刻调配了一些过来,梁羡展开一张做旧的帛书,用花草汁在上面写字,密密麻麻的写了许多,然后盖上国君的大印!
一份先君移书,便如此伪造成功了。
梁羡特意请来了乌阳,乌阳身手利索,乃是绝世少见的剑客,避开虎贲军轻而易举,梁羡让乌阳将移书偷偷放入档案库中,神不知鬼不觉。
白清玉从政事堂出来,直接便到了路寝宫中,刚一到门口,果不其然,再一次被姚司思拦住。
姚司思尴尬的道:“丞相,君上有命,不让丞相入内,丞相还是请回罢。”
白清玉道:“无妨,白某在这里等一等。”
姚司思道:“丞相还是请回罢,君上说今日要与闵少庶子促膝长谈,同榻而眠,今日都不见任何人了。”
促膝长谈?
还同榻而眠?
白清玉可没忘了,闵芽以前是心仪梁羡的,让闵芽这个“祸端”与梁羡同榻而眠,万一旧情复燃了如何是好?
白清玉当即黑着脸大步离开,急匆匆的,也不知去何处?
闵芽在殿内,听到外面的动静,好奇的张望了一眼,道:“咦,是丞相,怎么不进来?又离开了。”
梁羡道:“别管他。”
白清玉离开了路寝宫,直接回到政事堂,卿大夫们已然散班,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几个臣子。
白清玉来到闵长辰身边,闵长辰身为宿国使者,今日在政事堂谈论了梁国商贾经商的事情,眼下还未来得及离开大梁宫。
“大司农。”白清玉走过去:“大司农可是在等人?”
闵长辰道:“正是,犬子还未归来。”
闵长辰等着闵芽一起出宫,所以耽搁了一些时辰。
白清玉意义不明的一笑:“那看来,大司农是不必再等了。”
“丞相这是何意?”闵长辰不解道:“难道犬子已然出宫去了?”
“这倒不是,”白清玉幽幽的道:“闵少庶子此时正在路寝宫的太室之中,听姚陛长的意思,少庶子打算今夜留宿在太室,与君上促膝长谈,同榻而眠。”
闵长辰立刻皱起眉头。
白清玉用正直、清雅的嗓音,说着敲锣边的话:“闵少庶子年轻气盛,难免一时意气,被冲动左右了情绪,若是万一,也只是万一……少庶子与君上相处一夜,相谈甚欢,若复生个什么旧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大司农,你说对么?”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寺人连滚带爬的跑入太室。
梁羡道:“张张惶惶的,成何体统?”
寺人告罪道:“小臣该死,只是……只是宿国使者大司农,突然胃疾复,昏倒在了政事堂,小臣一时慌张,君前失仪,还请君上责罚!”
“什么?!”闵芽紧张地道:“我阿爹的胃疾复了?还晕倒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说罢,来不及朝梁羡告别,飞快的跑出路寝宫,一溜烟不见了。
梁羡:“……”说好了孤才是初恋呢?闵芽跑的这么快!
作者有话说:
阿羡哥哥提问,初恋这么不值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