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勾引?”太子昭明显然是个正经人,一时间竟打了磕巴。
白清玉已然适应了梁羡的说话风格,平静的解释道:“为猎鹰淬毒的毒药,正在邹安瑾手中,君上的意思是,想请舒太子转移邹安瑾的注意力,如此才好将毒药偷梁换柱,将计就计。”
梁羡抚掌道:“无错无错,丞相总结的言简意赅。”
白清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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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京近郊,宗室猎场。
扈行的大部队已然抵达猎场,今晚安顿一晚,明日便开始狩猎。
国师陈金石趁着夜深人静,偷偷的来到邹安瑾的营帐边,将人叫出来,鬼鬼祟祟的道:“不知邹相打算何时动手?何时淬毒?”
邹安瑾实在沉得住气,淡淡的道:“不着急,明日才开始狩猎,如此大型的夏狩必然持续三日以上,第一日便动手,你不觉太着急了么?小不忍,乱大谋。”
陈金石虽然着急,但他不能自己动手淬毒,必须要让邹安瑾动手,如此最后才能揭邹安瑾,给公子晦一个杀死邹安瑾名正言顺的理由。
陈金石只好唯唯诺诺的道:“是是,邹相您说的的确是这个理儿。”
沙沙……
一队梁国虎贲军从附近巡逻过去,邹安瑾本没当回事儿,只是漫不经心的瞥斜了一眼,却如遭雷劈,登时僵硬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看着那虎贲军的背影。
“是他?”邹安瑾喃喃的道。
“邹相?”陈金石见他愣,奇怪的看过去,只看到了巡逻而去的虎贲军,并没现什么异常。
邹安瑾脸色严肃起来,道:“隔墙有耳,国师先回罢。”
说罢,急匆匆往前而去,追着虎贲军巡逻的路线,甚至是一路趋步小跑。
虎贲军一直向前走,转了一个弯便不见了人影,邹安瑾跟上去没看到任何人,只剩下黑洞洞的营地。
他眯着眼睛,微微出神,口中喃喃的道:“难道是我看错……嗬!”
邹安瑾说着,便要后退,折返自己的营帐,他刚退了一步,后背撞到了什么温热而坚硬的物什,下意识回头一看,登时倒抽一口冷气。
一个身穿梁国虎贲军黑甲的高大男子,紧紧贴着邹安瑾,站在他的背后,二人之间一点子空隙亦没有,是太子昭明!
邹安瑾立时便想逃跑,“啪!”他的手腕被太子昭明一把擒住,强硬的拖拽回来,邹安瑾想大声呼救,又被太子昭明宽大的手掌一把捂住口鼻,反手将邹安瑾桎梏在辎重的箱子上。
邹安瑾身材瘦削,哪里是太子昭明的对手,双脚腾空还不忘了使劲去踹对方,太子昭们干脆曲起膝盖在他的腿间狠狠一抵。邹安瑾倏然打直纤细的脖颈,被捂住的嘴巴出唔的一声,眼神迷离起来,充斥着氤氲的水雾。
太子昭明的嗓音在邹安瑾耳畔响起,不再那般温柔儒雅,也不再那般彬彬有礼,带着一股低霾的沙哑:“阿瑾还是如此敏感,见到孤不欢心么,想跑到何处去?”
不远处,两条黑影藏在营地的偏僻之处,正是梁羡与白清玉。
梁羡现了新大6一般,压低了声音道:“好激烈啊。”
白清玉则是一脸正人君子的表情,道:“君上,舒太子已然引开了邹安瑾,如今时机正好,快些动手调包罢。”
梁羡点点头,还是感叹道:“孤早就才道,他俩肯定有一腿。”
作者有话说:
六一快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