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梁羡可惜的道:“擦了干什么,还能吃呢,这是饴糖做的,可甜了!”
白清玉瞥斜了一眼脸红的姚司思,淡淡的道:“脏。”
梁羡:“啧!”
姚司思回过神来,赶紧把自己的眼泪抹掉:“君上,这到底怎么回事?”
梁羡也没有法子,他与白清玉千算万算,万无一失,谁也没算到姚司思护驾不利,准备挥剑自刎呢!
梁羡干脆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都告知了姚司思,随即还对他眨眨眼,白皙纤细的食指压在唇上嘘了一声,轻声道:“这可是孤与思思的小秘密,万勿告诉任何一个旁人。”
“是!”姚司思挺胸抬头的道:“请君上安心,卑将深知事关重大,绝对不会给君上拖后腿的!”
梁羡一笑:“有你这句话,孤便安心了。”
姚司思一听,微微垂下头去,虽看不到他的脸面,但耳根子火红一片,竟一直红到脖颈里面去了。
“咳……”白清玉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他们的“小秘密”,道:“请君上在御营大帐安歇,接下来君上中毒病重,其余的事情便交给卑臣罢。”
梁羡点点头,悠闲的往榻上一躺:“那剩下的事儿,便劳烦丞相了。”
猎场幕府大帐之中。
€€臣聚集在一起,互相交头接耳的议论着:“君上到底怎么样了?”
“不知啊,医官也没有消息!”
“君上吐黑血了,你们看到了么?那老鹰的爪子上,怕是淬了毒!”
“我也看到了!”
“猎场怎么会有鹰?到底是什么人,想要毒害咱们的国君?!”
“快看,丞相来了!”
白清玉走入幕府大帐,立刻变成了€€臣的焦点,所有人把目光投注过来,有几个人大喊着:“丞相,君上如何了?”
“君上情况如何?”
白清玉板着一张俊脸,步履沉重,慢慢走入幕府营帐,站在正中间,沙哑的道:“君上……中毒颇深,医官还在医治。”
他这话一出,众人哗然,虽白清玉没有一句话说梁羡马上便要不行了,但偏偏白清玉的脸面阴沉到了极点,而朝廷中的卿大夫们又都十足懂得察言观色,如此一来,梁羡命不久矣的消息几乎坐实。
白清玉话锋一转:“猎场之中何来飞鹰?鹰爪何来淬毒?在我大梁的宗室猎场,竟生了如此令人愤毒之事,重伤国君,置我大梁颜面于何地?此事必须彻查清楚。”
“必须彻查!”
“必须彻查!”
“那飞鹰必然大有来头,从飞鹰开始查起。”
“丞相,”有人站出来道:“丞相有所不知,这飞鹰怕是东夷人的飞鹰。”
“什么?东夷?”
“舒国?”
白清玉道:“可有证据?”
那人又道:“卑臣乃大行人,经常行走于东夷,因此见过一些东夷人的习俗,他们豢养飞鹰狩猎,且都有一个习惯,便是在飞鹰的腿上,烙上各自的族徽纹饰,若想知晓这飞鹰到底是不是东夷人豢养,一看便知。”
大行人便是后世的大行令,换句话来说,便是外交官,外交官经常出差,比一般的官员都要熟悉其他国家的情况。
白清玉蹙眉道:“好,那便有劳大行人,亲自前去查看飞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