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去还是七天!
姜琰都气笑了。
和自己耍这些小聪明呢。
她提笔又道:奴婢出府时,有想告诉王爷,但王爷不在府中。
所以,这件事还是他的错?
想到自己原要推脱的事,他突然就改了主意。
既然带着那个小太监游了一次盛京,陪自己一次也是应当的。
他低眸敛去眼底莫名的情绪,合上手中的账本,说道:“过两日随本王进宫一趟。”
青槐诧异抬眸。
姜琰:“太后的意思。”
说到底她只是一个小丫鬟被抬上去的妾,没有名分,随姜琰进宫,也只是以贴身侍女的身份。
天不亮就出发,一路上几乎都在赶路,用了两日抵达皇宫。
太后见到她,刚开始面上还是欢喜。
等姜琰被皇帝召走,太后面上的神色一下子淡了下来。
青槐心里咯噔一下。
今天这是鸿门宴啊。
青槐又是奉茶,又是捶腿捏肩,太后看她的眼神依旧是存着几分不喜。
她稍微想一下,便明白了。
自己这是独占了姜琰的“宠爱”,惹太后娘娘不满了呢。
这一点她可没办法改变。
她现在仰仗着姜琰。
帮着前任老板给现任老板添堵,这是大忌讳。
太后就是想往姜琰身边塞人,也要她先开口,自己迫于无奈应下。
“哀家听
闻王府的后院只有你一人。”
来了来了,重点来了。
青槐缓缓点头,伺候得愈发小心。
好在太后还记得姜琰情况特殊,视线在她肚子上停留了一瞬,语气缓了缓,“既是伺候王爷的,也该知道府中后院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
青槐颔首。
“随你一同入王府的几个侍女,哀家也听说了,没规没矩,无外乎王爷不喜。不过,之前哀家同你说过,让你在王爷身边多提及一些娶妻纳妾之事,如今王爷身边还是只有你一个侍妾,看来你并没有将哀家的话放在心上。”
青槐忙不迭摇头,跪在太后脚边。
太后瞧着她如此模样,不疾不徐道:“哀家物色了几位贤良淑德的贵女,你若能劝着王爷娶妻,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也是你的功劳。”
李嬷嬷抱了几幅画卷出来。
不用打开,她都知道定然是太后口中的贵女画像了。
她说什么,青槐都是诚惶诚恐的应下。
直到太后乏了,这才挥手让她退下。
青槐抱着画卷,由李嬷嬷带她去了出宫前的住处,李嬷嬷离开前,又隐晦的敲打了她一番。
也不知是太后的意思,还是她自己的意思。
不过一盏茶,就有一个小太监捧着几本经书匆匆而来。
见到她头也没抬,“奴才奉太后娘娘命,前来为姑娘送经书,还望姑娘能够虔心抄写,明日奴才好来取。”
还没动笔,手臂就先
酸了。
青槐默默接过,晚饭都没吃就开始忙活,写写再活动活动,一直到寅时才算停了笔。
余光在桌案一角的画像上略过,完全没有打开的心思。
还是给姜琰看吧。
抄了一夜还不算,第二天又陪着太后逛了半天的御花园。
晌午,姜琰来陪太后用膳时,便一眼看清她眼底的青黑。
他视线从她身上收回,面色如常的用膳。
午膳后,寻个了机会这才同太后说,习惯了冬韵在身旁伺候,然后就带着人回了自己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