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惋惜又道:“她们本来还要给你道歉的,可惜你不在。”
以前没少出现过这种情况,总有一些人背地里抓着他是言家养子的身份不放,一有机会就各种奚落嘲讽,他知道自己是寄人篱下,不敢告诉言家人,不敢麻烦他们,只会一次又一次地告诉自己不要去在意这些。
此时此刻,见到她对自己满心的维护,再想到自己方才都是在做些什么,薄璟云眼底倏然暗了下来,汹涌的愧疚要将他吞噬,他却不敢显露一分。
“没关系,我家青青已经帮我出气了。”他指腹轻抚着她挽着的乌发,下了决心,和楚弯弯断了之后,他往后的日子里定然会加倍补偿她,将对不住她的地方统统补回来。
青槐面上笑嘻嘻心里mmp。
话往楚弯弯身上引,“弯弯,璟云不见了也就算了,刚才也不见你,你去哪了?”
楚弯弯面色一僵,她去哪了。
她听言夫人和几个豪门太太说起他们的婚事,心里难受不已,一时冲动就去堵了薄璟云。
这事当然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她下意识去看薄璟云,不过一瞬就连忙收回视线,拢了一下耳边的发丝,露出一侧的耳垂,“上洗手间的时候不小
心把耳环弄丢了,就去找了一下。”
说着略有遗憾叹了口气,“可惜还是没有找到。”
言母心里的那种怪异的感觉又出现了。
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愧疚也落入言母眼中。
真的只是去找一个耳环吗?
言母不动声色打量着她,她嘴唇红肿,口红似是匆匆补得,更是不对劲,心中一寒,余光又瞥了一眼薄璟云,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一样,收回视线的时候,言母忽而瞧见他袖口不明显的一点红痕,心里生出一个荒诞的念头。
“等客人走了以后,嘱咐佣人收拾东西的时候多留意一些,看看还能不能找到。”言母沉声说。
楚弯弯摇头笑道:“不用麻烦了,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言母又道:“行了,你们几个别总在这边杵着了,璟云,你随你爸招待招待客人去。”
薄璟云走开之后。
言母瞥了一眼楚弯弯,又似是随意和青槐说起了她和薄璟云的婚事。
青槐哪里看不出言母存心试探楚弯弯,对此报以羞涩一笑,晃着言母的手臂道:“我就是嫁人了,也在赖在家里不走,才不要搬出去。”
怀着少女心事的楚弯弯满腹苦涩,哪里看出言母的试探。
一种自己连爱都不能爱的凄苦笼罩在心头。
她此时此刻觉得自己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悲的人。
即使他们发生过最亲密的事,自己和他也什么都不算。
薄璟云和言青槐才是众人眼
中的一对。
楚弯弯扯了扯唇角,努力挤出一个笑,对青槐说想多认识两个朋友,再次逃离到另一处。
言母凝重她的背影眸色逐渐深沉。
还能说是她想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