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袋可比自己灵活的太多。
“九皇子估计快醒了,你去把祛热的药再煎一碗,等殿下用完饭端给他。”
“好嘞。”小福子一转身就看到站在回廊里的人,也不知道是站在那听了多久。
他努力回忆自己刚刚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而后,一脸菜色。
又抱有侥幸地想,自己声音压的低,九皇子应该听不到吧?
“九……”
刚说出一个字,那个面无表情的男童转身就走,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九皇子脾气不好,他知道。
小福子骚了骚头,没有责罚,应该是没有听到吧?
他松了口气,一手拍着胸口。
没有听到就好,没有听到就好。
等他用完饭,小福子将煎好的药放在他手边。
“让她滚进来。”
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小福子看着他阴沉的脸,知道他这会儿心情不太好。
但是,冬韵姐姐没做错什么吧?
难道是因为守夜的事,殿下要算账了?
去喊青槐时还不忘小声透露出这一点。
青槐迈着小碎步上前,低眉顺目的将匕首呈到
他身前。
单边开刃的匕首泛着凌冽的寒光,上面生锈的痕迹几乎要看不见。
姜容景从她手里接过,刀尖却对准备她心口的位置。
青槐心里吐槽一番,她费心费力磨了老半天,合着第一个对着的人就是她啊。
她瑟缩着身子跪在地上。
下一秒刀面挑起她的下巴。
眸中怯弱的光无处可藏。
姜容景冷哼了一声,还以为和以前不同了,看来都是错觉,还是和以前一样胆小,怯弱,无趣。
他努力作出大人的模样,收了刀随手丢在桌子上,板着脸问:“药哪来的?”
太医院的那帮人他太清楚,不止是太医院,宫里的这些人,又有哪一个不是趋炎附势,阿谀奉承之辈。
母妃还在的时候,他就是不小心磕着碰着,那些人都觉得似是天塌了下来,而现在呢,别说是风寒感冒,只怕是死了都不会有谁多看一眼。
去太医院拿药,不过是去自取其辱。
青槐如实比划给他看。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昨天晚上还叫过她母妃呢。说句不好听的,她现在都拿他当儿子来养。
他在她眼里也就是一只纸老虎。
姜洛瑶?
他那个病弱的三皇姐。
手指又无意识叩了叩桌子。
随后将药往旁边推了一下,“喝一口。”
青槐瞬间理解他什么意思。
这是拿自己试毒啊。
她苦大仇深的看着那碗黑漆漆的汤药。
看着都苦,闻着
都要吐了……
见她迟迟不动,姜容景眉眼倏地沉了下来,重新将匕首把玩在手中,冷声道:“喝!”
青槐自然不能抱着碗喝,拿着汤匙舀了一勺,屏住呼吸,不敢品味地咽了下去。
真他么苦啊。
她皮笑肉不笑扯了扯嘴角,张开嘴让他看一眼。
啊——
咽下去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