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祯知道被损的传承血脉对母体跟肚子里孩子将带来怎样的影响,目前夏家人还没有找出可以解除伤害的方法,这一切他全部都知道。
孩子太知事了有些时候也让人心疼,夏麟伸手将一旁的儿了拉到自己身边,看着他叹了一口气道,“我的血脉被损,为了更大承度保证佩儿的安全,你那两个还没有出生的弟弟就不能再要了。”
果然跟自己猜想的差不多,夏祯祯默默坐到旁边的凳子上,沉默了一会才道,“妈妈不会同意的。”
她那么喜欢孩子,更是期待现在肚子里的两个双胞胎弟弟,怎么可能舍得拿掉。
“我知道她舍不得,所以这件事情在实施之前我不打算告诉她。”夏麟揉了一下儿子的小脑袋,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开门出去,他怕待太久一会女人洗好了会找他。
不过他去到楼上女人根本没有在房间,浴室里面也没有沐浴过的痕迹。
“佩儿。”夏麟皱眉叫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闭眼感知了一下房子里面的情景,现女人不在上面,居然在楼下的饭厅。
“不是说先上楼洗澡么,怎么又坐在这里吃东西,肚子饿了?”夏麟下楼直奔饭厅,看见女人坐在桌前吃粥走过去楼了一下她的肩,也坐到她旁边让佣人给他上一碗。
“怎么不说话?”粥上来了,夏麟没有听到女人的回答又顺口问了她一句。
何佩儿一直是低着头的,夏麟问了她两声,她实在是没有理由再保持沉默,稳了稳自己的心神,侧头看着男人道,“我爬了一下楼梯突然又觉得饿得慌,所以先下来填下肚子了。怎么?不行啊!”
女人嘴边沾着粥水,瞪着自己一脸不悦的样子,夏麟笑了一下,拿了桌上的餐巾去擦她的嘴角,柔声道,“这是你的家,你想怎么样都行。”
“就是。”
何佩儿也笑了一下,转过头默默吃自己的粥去了。
下午,何佩儿送走男人就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想起早上在书房外面听到的那些话,根本坐不住,抚着肚子泪都流下来了。
夏麟的血脉什么时候被损了,她虽然不知道据体时间,但也想得到跟夏迟那件事情有关,而且是在她怀孕之前夏麟的血脉已经在无意识当中被损了。
这事情……
何佩儿深吸了一口气,打断自己的思绪,现在去考虑那些事情已经不再是重点,她知道夏麟的母亲为何而死,他做出拿掉孩子这种事也是出于对自己安全的最大考虑。
她就说那两父子之前怎么怪怪的,悄悄在书房里面谈事还不告诉自己,搞了半天两人都知道,只是在瞒着她。
何佩儿压抑住哭声坐到了床上,想起这日才刚刚过顺了又出了这样的事,心里头气得要死,要不是夏迟那个该死的死得渣都不剩,她真恨不得去挖他的坟泄鞭尸。
老祖那一辈的恩怨夏焱跟夏麒受了还够,还真想让人家断子绝孙,连夏麟也给算计上了。
真是气疯了。
何佩儿抱住了自己的脑袋,这时也不知道是不是肚子里的宝宝感受到她不安的情绪,频频胎动,将何佩儿的情绪稍稍安抚了一些。
伸手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肚子,难得的圣灵血脉,她这次还要是怀了两个,她才舍不得拿掉呢。
夏麟想要拿掉孩子应该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吧,可她是一位母亲,什么时候都将孩子的命看得比自己重要。
晚上,夏麟回来何佩儿表现得一切如常,还专程去了门口接他,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晚饭,后面就各自回房。
夏麟的表现也让人看出什么异样,照样像之前一样躺在床上去听何佩儿肚子,大掌轻轻的摩挲感受肚子里面传来的胎动。
想来男人跟她一样,同要也非常舍不得吧,只是孩子跟自己,他选择了后者。
“夏麟,等不了几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你有想过他们的名字吗?”何佩儿压抑住心中那些情绪,见男人爬起来了,便凑过去躺在了他的怀里。
“名字我已经想好了,老大就叫夏昊,小的叫夏然。”
“昊然,听着还不错,什么意思啊?”何佩儿将头压低了一些,她只是随口问问,没想到他真的连名字都想好了,只是越听越让人心酸呢。
“广阔无边,苍穹的意思。”夏麟低头吻了一下女人的顶,“好了,你现在有孕在身,早点休息吧。”他也不想谈太多孩子的事情,越是期待失去之后只会更加痛苦。
“嗯。”
心中有事注定两人都是一个不眠之夜,第二天夏麟起得很早,今天他安排的人要上山了,一些事情需要处理。
出门前,夏麟在何佩儿脸上轻轻吻了一下,握着她的手输送了一些灵力过去,让她进入深层的睡眠状态才拉门出去。
不过他前脚刚走床上的何佩儿便睁开了眼睛,她不清楚现在自己的能力到了什么程度,但在清醒的时候夏麟想要催眠她,已经不行了。
一大早就想让她乖乖在床上睡觉,想来他今天会实施计划了吧。
何佩儿从床上爬了起来,没来得及洗脸,只是在更衣室里换了一身衣服,完了她人去到了阳台上,身形一闪人就去到了屋顶。
主院的住置在夏家宅院的正中,站在屋顶上可以看到大部分的山顶风光,只可惜何佩儿不是来欣赏风景的,目光只在已经去了大院门口的男人身上。
看夏麟的样子应该是在等人,连宗主都亲自出马了,也不知道一会要上山的是什么人物。
何佩儿只在屋顶站了一小会,很快大门口就停下了两辆车,先从车上下来的是两名管家,紧接着便是两个中年女人,这还不算完,后面的车上同样下来了三个年青一点的女性,她们手上提着箱子,有些人还抬着类似仪器一样的东西。
夏家根本不允许外人上山来的,这些人能有资格上山只能是夏麟请的。
夏麟请这么多女人上山干什么?
虽然那一群人都没有穿白大褂,但何佩儿心里有一种直觉,她知道那些都是妇产医生,还要是来给自己做手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