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红姐惊住,娇羞地红了脸,低头小声嘀咕:“君上你都上去二十分钟了。”
白君愧疚道:“我这不是,想顺手帮你熬好今天的药,让你一起喝了么……”
抬起视线,看见灰溜溜的我,脸色更阴沉了:“你额头怎么青了?”
我揉着脑袋郁闷:“你猜。”
白君气恼的深呼吸,扶着月红姐立即向摔在地上的狐天明问罪:
“早前顾念着你是老九的人,本君才屡屡对你网开一面,但你这死狐狸不识好歹,这次你连你家主子的老婆都动了,那本君再揍你,可就是替你主子清理门户了!”
我赶在白君动手前拱火:“老白,他刚才还说你在外风流成性,勾搭了一只母狐狸,母狐狸现在成仙了要来找你配姻缘呢!”
“母狐狸?”
白君蹙眉窝火问:
“哪只母狐狸?想和本君配姻缘的母狐狸多着呢!从千年前开始就隔三差五冒出来一个,怎么,有问题吗?”
我硬气道:“有问题,他说你常在河边走容易湿鞋,万一没把持住睡了人家母狐狸呢,他还说你对月红姐不是真心的,你风流成性三心二意根本不会一心一意的对待月红姐。”
“我怎么不会一心一意对待红红了?我虽然,可称得上是风流倜傥,但我除了红红连别的母狐狸腰都没碰过,你可以侮辱我的相貌,但你不可以侮辱我的狐格!不行了,这次非打不可了!”
白君捞起袖子忍无可忍的不等我们反应过来就化成狐形扑向了一脸懵的狐天明。
大抵是狐天明心里本来就对白君存着怨气,白君扑上去,他也不甘示弱地立马化出原形做警戒攻击状……
没多久,两狐就从院子里打到了楼顶上,又从楼顶跃下海棠树的树冠,在海棠花叶深处打得哼哼唧唧,花叶狐毛乱掉乱飞。
我原本还担心身上带伤的白君会不会又被狐天明蓄意报复趁机伤到,没想到……打了没有两分钟,白君就一个大招直接将浑身是血的狐天明踹下了树梢头——
狐天明焉巴巴的被丢下地,一身雪白狐毛此刻被血染得红艳艳的……
我诧异朝海棠树的树头望去,只见白君潇洒从容地收回数条蓬松狐尾……化回人形,从天而降,落至月红姐面前。
月红姐当即就不放心的大步迎上去,“君上。”主动靠进白君怀中,脸颊贴上白君胸膛,羸弱问:“你没事吧……”
全程连一个余光都没分给瘫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狐天明。
白君特有人夫感的抬手搂住月红姐,冷冷瞟了眼被打残的狐天明,镇定安抚月红姐:“我没事,他这花拳绣腿,还伤不到本君。”
想了想,突然拘谨,又歉意的低声向月红姐解释:“母狐狸的事……我会给你个交代。”
月红姐陡然僵住,茫然昂头,对上他的目光:“啊?”
白君尴尬得赶紧偏头,不好意思再与月红姐对望:
“本君的人……本君不能让她在别人那受了委屈。同样,本君也不会给她委屈受。”
此时此刻,月红姐呆呆凝视着白君,恍若石化了。
也许,是和我一样没想到白君竟然会向她解释这件事。
解释意味着什么,意味在意,在意意味什么,意味喜欢!
白君终于开窍了?!
突然遇见这一茬,两人都挺害羞的,白君沉默许久,才扶着月红姐轻声说:“上楼,喂你喝药。”
月红姐慢半拍清醒过来:“啊、好。”
一张俏脸红得不像样。
亲眼目睹月红姐被白君带走,狐天明的心,好像也死了。
我看见他绝望地闭上眼睛,无奈叹了口气。
刚想上前收拾烂摊子把废掉的狐天明抱起来,九苍却先一步拎起了狐天明的后颈皮。
“废物,见识到了你与他的差距了么?本王不是没有提醒过你,是你,不自量力。”
狐天明闻言更焉巴了。
我有点不忍心,挽住九苍胳膊:“它都这么惨了,你还薅它脖子。”
九苍不悦道:“要不是看在他这么惨的份上,本王早就同他算欺负你的账了,被揍一顿也好,省得整天给本王惹事端!看样子,十天半个月是恢复不成人形了,回堂口老实待着吧!”
一挥手,被拎着的狐天明就消失了踪迹,被他送回了堂口。
他握住我的手,看了眼白君消失的方向,有心打趣:“怪事,有生之年,看见白君从良了。”
“白君以前真的惹下过很多风流债吗?”我问九苍。
九苍挑挑眉,眸中浸笑:
“这么和你说吧,他是方圆百里狐族寡妇圈子里最受欢迎的人物,别的狐送他外号:寡妇之友。哪家寡妇门前有几根草,他都一清二楚。”
“原来仙人也会风流成性。”我晃了晃他胳膊没心没肺地接着问:“那你呢?方圆百里最俊朗的龙仙大佬,你有没有惹下过什么风流债?”
他听完,忽然捞住我的腰,把我猛一下收进怀里,大手捧住我的脸,目光清澈地低头,将唇印在了我的唇瓣上,理直气壮道:
“当然没有,本王可只招惹过夫人一个女人,所以,夫人你要对本王负责。”
我勾起他胸前一缕墨玩,存心逗他:“那要是我不想负责呢?”
他眯了眯勾人的凤眸,重重吻了我一口,霸道命令:“必须要负责,本王都被你吃干抹净过了……本王的身子,有你气息。本王余生,都非你莫属了。”